了。作为姐姐,我势必护小弟一生周全。
“我父兄葬在杨家祖坟,可惜我无能,没能接回姐姐,至今里面只有衣冠冢而已。”杨怀瑾解释道。
“为何?”高观音记得自己临死前写信告知那个人想要葬在父兄身边,不明白为什么不愿依了自己这点小心愿。
杨怀瑾气愤地一拳头捶在桌角。
“为何?他是高高在上的殿下,我只是空有其名的瘸子,如何争得?如果他不曾薄待姐姐也罢,可……可他是害死姐姐的凶手,这让我如何忍得下去。今日小表妹也不是外人,我姑且把话全说开了。他们李家人若是想踏进我府上半步,就休怪我翻脸无情。”
“小表哥,休要胡言。小心隔墙有耳。”高观音上前安抚激动中的杨怀瑾。
“放心,我不会连累小表妹。陛下若是怪罪下来,只管派人来取我的命就好。”
“小表哥是误会我了。我也不怕,只是想着杨家只剩下小表哥一人了,还望多珍重,切勿莽撞。”
高观音的话,杨怀瑾多多少少还是听进去了。
此时一个下人匆匆跑来附在杨怀瑾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既然小表哥有事,那我便不叨扰了。”高观音识趣地告辞。
“其实……算了,也好。过些日子,我必定前去拜会姨母。那么就让下人送你们出去了。”
高观音笑了笑,欠身告别,随后在下人的护送下,出了杨国公府。
“殿下,这是要过河拆桥?”一离开杨国公府邸,高观音便被李晔一把攥进小巷。
李晔表情严肃地盯着她,瞧得她头皮发麻。
“如果殿下再不放手,我想我的丫鬟便会大叫。如此,殿下也不怕吗?”说着朝一旁瑟瑟发抖的小巧使了使眼色。
见李晔放开手,高观音本以为是他怕了,却不料李晔一个手刀劈在小巧的后脖颈,小巧瞬间晕倒在地。
“你……”
“多谢你的提醒,不然我都忘记还有一个小尾巴。”
高观音不怒反笑。
“你笑什么?”这次换李晔问她。
“殿下不是歹人,不然刚才杨怀瑾那番话,早就够他死七次八次了。”
李晔觉得相处久了,这个女子愈发不怕自己了,也不知是否借了胆。
“高观音,有时候本王看你愈发想问一句——”
“殿下想问什么?”高观音与他四目相对。
“你到底是谁?”像她,却不是她。
周遭的空气一下子凝固了似的,两人一动不动。
许久,高观音先开了口。
“殿下觉得我是谁?”反问,带着一腔的嘲讽。
李晔皱眉。
“佛经所云‘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那些得道高僧都未必参悟,殿下又为何纠结于此。”
“高观音,你若与我继续装傻,本王自有法子让你说出来。但就是过程会有点对不住你了。”李晔威胁道。
高观音紧抿着嘴,不愿说半句。
“爷——”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之际,楚逸的出现解救了高观音。
“本王还有要事,今日且放过你。楚逸,你先送她们回去。”李晔丢下这话,转身便离开了。
高观音松了一口气,说实在的,如果楚逸不出现,她没有把握真能挨得久。
“高小姐,请——”楚逸一把扶起晕倒的小巧,对高观音客气道。
送回高观音主仆二人后,楚逸脚步飞快地回到了晋王府。
“爷——”进了书房,只见李晔早已经坐在椅子上等着他了。
“本王让你去蒲州查的事情,可有收获?”
“属下在蒲州找了当初接生的奶妈,还有高府里的老仆几人,皆说高小姐在幼时随夫人离开京城后,便再也没有回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