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去问这种虚无缥缈的意义问题呢?
她当然没法回答,人常说哲学有三大问: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可是失去记忆的她尚不知来路,又怎么会知道现在和归处呢?
这天晚上,她又做了一场梦。梦里她是一团小小的、模糊不清的身影,只见那个身影吃力地搬了一张椅子放在樱桃树下,站在上面想摘树上的樱桃,可是个子太小一直够不到,只好踮起脚尖,正要够到樱桃的那一刻,她却从凳子上摔了下来。
坠落感让她立即惊醒,她回忆着梦中的片段,总觉得梦在暗示着什么,或者就是她的记忆,因为她这两个多月以来做过的梦屈指可数,而且全都是一个小女孩的视角,这些绝对不只是一个虚幻的梦那么简单。
不久后,浅枝和许新寒各收到了一张邀请函,是江家独女的二十四岁生日宴,邀请的都是和他们一般的富贵人家。浅枝虽然不记得江家了,但父母亲曾经应该和他们有过往来,她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去赴宴。
“新寒,这个宴会你会去吗?”她拿着请柬找到了正在练字的许新寒。
“嗯,听说他们这次邀请了阿乔,我想去看看。”
许新寒口中的阿乔是一位国际著名的亚裔钢琴家,曾和许新寒有过两次碰面。新寒对他很是欣赏,当然不会放弃这次会面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