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睡,早起在铜镜中看到了自己眼下青黑,伸手按了按,“没事,不打紧。我昨晚没能好睡,才略显疲惫。”
“你的事我都知道了。”姜素素小心地看着她:“汤家那个女子有身孕后,请的是我娘家生药铺的坐堂郎中。”
“汤家的事我已经不放在心上了。”杜玉鸢微笑:“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姜素素又仔细对着她看了一阵,“你放下了就好。眼下青黑是晚间不能安睡所致。我带来的药材中有上好的酸枣仁,你研磨为粉睡前热水冲服后就睡下,能安睡一夜。身体最要紧,别把自己煎熬坏了!”
姜素素贝齿轻咬红唇:“伯母对我说了钱家的事,真的么?若真是说的那样好,我希望能成!”
杜玉鸢不知该如何说起,叹了口气。
姜素素审视着她:“怎么叹气了?钱家二郎哪里不好?家中通房妾侍多,还是父母难缠?”
杜玉鸢看着她:“我没想过这么快就要再嫁!我不认为嫁人是唯一的出路!”
姜素素点头,“我大致知晓罗伯母的心思!和离虽是你提出来的,但于你不利!刚和离就有人上门来提亲,正好说明了汤家有眼无珠!也说明了你的好!老人家就为你高兴。你不要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先相看一回,说不定他果真是个难得的好男子呢?”
她微笑着轻拍她的手:“不论你做何决定,我都站在你这边。”
杜玉鸢看了她片刻,起身去取了一包物事来,“这是我刚做的小日子用物,叫做卫生巾,你试一试。”
她仔细讲解了用法,“你是第一个试用的,可别觉得我冒昧。”
姜素素先是意外,而后打开来对着卫生巾细看了一回:“哪里冒昧了?我家是医药世家,没那么愚昧无知。你这个东西做得极好,我收下了。”
姜素素用过晚饭离去,杜玉鸢仔细想了片刻,来到罗氏面前:“我想请母亲为我相看钱家二郎。”
罗氏欣喜,即刻便让侍女唤了谢玉晗来:“你告诉钱丁香我要相看。”
谢玉晗离去后,罗氏微笑:“我去瓦舍订三张桌子,两张桌子在楼上,隔远些。一张请钱丁香与我同坐,一张让你去独坐。楼下的桌子请他家二郎去坐下。我不告诉她们你也去,你自己也认真看上一看。”
杜玉鸢:“母亲,我能请姜素素同去吗?”
“你与素素为好友,她又已嫁人了,陪你去相看应当也无妨。”罗氏沉吟片刻:“就是不知她肯去么?你先遣人去问她一问。”
为了不让钱家知晓杜玉鸢也去相看,相看那日罗氏早早安排杜玉鸢出了门,自己则带着大儿媳在家中用过午饭才向瓦舍而来。
钱丁香带着钱豆豆来了,虽然戴着帷帽,但她们一进来杜玉鸢认出来了,悄悄指给姜素素看。
钱豆豆在雅间内解下帷帽,姜素素遥遥对着她细看:“这钱家姐妹生得可真美。妹妹尤甚,可以称为祸水了!这钱豆豆年纪几何?”
“我没问,觉得比秀儿大几岁,约十一二岁吧。”
姜素素又对着钱豆豆看了几眼,“是我眼花了?我总觉哪里不对。她身量是十一二岁,但神情面貌却像已经及笄了的少女!”
杜玉鸢抬起头来,正见姜素素对自己看来:“你没发现她行走时脚下微微蹒跚么?”
“她们姐妹面容生得极好看不出异样,但手臂与手掌比大嫂嫂短小了许多。这就说明她们的身量会比常人小,钱豆豆尤甚。”姜素素立起身来,伸长了脖颈向那边探看,“你可看过她的鞋子?”
“你的意思是她们姐妹穿的都是加厚底的鞋子?我只觉她们走路缓慢,没留神她们的鞋。”杜玉鸢仔细回想:“在寒山寺看到她时,我觉得她就是个女娃娃,比秀儿大不了多少。”
“身形是玲珑,但神情眼睛骗不了人!她不是秀儿那样的小娃娃了。”又打量了钱家姐妹片刻,姜素素轻咬嘴唇:“脚下微有蹒跚但又不像共济失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