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阿笙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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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阿笙所言，第二日，宫里便传出了三道流言，其中一道甚至说珵景公主因伤不便行礼，皇后斥她不敬，罚她下榻跪拜，因此才扯裂了伤口，伤势加重到暄睢宫内那名大夫一个人治不了，这才急匆匆的又喊了太医前去。

“母后听了流言气的摔了自己最喜爱的一套瓷器。”六皇子贺甯萧把苹果啃的咔咔作响。

晏扶余放下手中用来解闷的话本，无奈道:“你再这样啃苹果，日后京都哪家贵女能瞧上你？”

“我才不喜欢京都的贵女，背后世家太过复杂，应付起来烦的很。”贺甯萧摆摆手。

“人家贵女未必瞧得上你。”晏扶余好笑道:“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贺甯萧眉飞色舞道:“我就想找个平常人家的姑娘。届时我做个闲散王爷，有钱有王府，不愁吃喝，多么逍遥自在！”

“是挺逍遥。”晏扶余点头赞同他的话，贺甯萧不争不抢，同几个皇子关系都不错，无论最后谁能上位，他处境都不会差。

“你呢？你呢？”贺甯萧好奇地问道。

晏扶余手指摩挲着话本的封面，没有立即回答。

两个人之间一时静了下来。

就在贺甯萧忍不住时，晏扶余开了口，她道:“不告诉你。”

贺甯萧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紧接着委屈道:“晏姐姐，不带你这样的，我都告诉你了。”

“那我告诉你一个别的秘密作为交换如何？”

贺甯萧眼神一亮，“谁的？！什么秘密？！”

“你五皇兄被人烧了王府。”

贺甯萧瞬间垮了脸，“京都人尽皆知，是被四哥烧的。”

“虽说我现在同你四哥是生死大仇，但我这人向来公正严明，所以我不得不为你四哥辩解一句，你四哥是无辜的。”

“那是谁啊！”贺甯萧一下子来了兴趣。

晏扶余轻点他额头，“我只跟你交换一个秘密。”

“没劲。”贺甯萧脑子一转，“那我再跟你说一个我的秘密。”

晏扶余嘴角一扬，“我听不见。”

贺甯萧:“……”

“晏姐姐，你别这么坏！”

见将人逗毛了，晏扶余笑了起来，然而紧接着忽然皱眉捂住伤口。

贺甯萧本来是有点生气的，但见晏扶余扯到伤口，又气又急又担心，“别笑了，晏姐姐你疼不疼啊。”

“逗你的。”晏扶余看他着急，拿开手笑意盈盈地说。

贺甯萧气急，“你比二哥还讨厌！”

“也不是真的骗你，刚刚确实不小心扯到了伤口。”晏扶余也怕把人逗过了，以后没人来给她解闷，“不过就疼了一下。”

贺甯萧看了眼她的伤处，踌躇片刻还是没忍住问道:“晏姐姐，四哥真的要杀你吗？你们以前不是很好吗？四哥只是看起来冷漠些，但我知道他人很好，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晏扶余扯被子的手一顿，她从前担心过贺甯萧的单纯和天真，他们这些人注定你死我活，可是贺甯萧的想法是所有人都好好的，她怕他们日后的死亡会让他承受不住，她曾经是想过把一切都挑明了，可最终还是舍不得喊醒这皇宫中唯一的快乐的人。

她望着贺甯萧，没有回答他的疑惑，而是道:“我们对你都不会变。”

贺甯萧有些难过，玩乐的心思骤然消了，他站起身，闷声道:“晏姐姐，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阿萧。”晏扶余叫住贺甯萧，想嘱咐些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她又说不出来了，于是改说道:“阿笙给你和湫湫做了小食，在小厨房。”

贺甯萧脚步一顿，眼里带了笑意，“阿笙姐姐一定是一边骂一边做的。”

晏扶余轻笑。

待贺甯萧离开后，晏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