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也不知晏大将军与将军夫人九泉之下会不会怪罪本宫。”
听皇后提起她的父母,晏扶余眼底骤然冷了,正在擦拭血迹的阿笙手指微微一顿。
晏扶余最讨厌从帝后口中听到关于她父母的事情,这一点,阿笙再清楚不过。
“殿下。”阿笙轻声喊她,晏扶余垂眸,阿笙道:“这是我新做的药,药效好,但有些疼,你忍一忍。”
晏扶余抿唇,敛了眼底的冷色,低低应了一声。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皇后并未察觉到晏扶余的异样。
“此事与娘娘无关,娘娘不必自责。”晏扶余道。
话音落下,太医也来了,见到皇后与晏扶余正要行礼,皇后抬手止住了他,“不用这些虚礼了,先替珵景公主看看伤。”
“是。”
徐太医放下医箱,先是诊了脉,又端详了伤口,“珵景公主失血过多,伤口也极深,不过这伤处理的极好,这些日子只需卧床静养,按时服药,不出七日便能下床。”
皇后听着那句“伤口处理的极好”脸色有些难看,不过左右今日目的达到了,“扶余可听到太医的话了,要按时服药,卧床静养,可不能再马马虎虎让伤口裂开。”
晏扶余嘴角微翘,眼底划过冷意,状似玩笑道:“那珵景只好闭门谢客了。”
皇后自是听出晏扶余的话外之意是在说她,她心底不悦,面上却笑着换了话。
“你这瑄睢宫久不住人,只有几个下人,颇为冷清,本宫想着给你这瑄睢宫添几个伶俐的丫头,也好热闹些。”
“娘娘,您是知道的,臣女素来不爱热闹。”
“此言差矣。”皇后握着晏扶余的手,轻拍两下道:“你现下养伤,一直拘在榻上,迟早会觉得无趣,有几个活泼伶俐的丫头在身旁伺候着,也能解解闷儿。再者,你这伤得仔细养着,多几个人伺候总归细致些。”
晏扶余见皇后铁了心要在她身边塞人,便也不再推辞,“还是娘娘想的周到,珵景谢娘娘厚爱。”
皇后满意点头,而后道:“本宫见你也乏了,便不扰你休息了,你且按着太医吩咐好好养伤,缺什么便差人去我宫里说。”
“谢皇后娘面恩典。”
皇后颔首,随后便带着侍女离开了。
“劳烦徐院首跑一趟,药方和药材稍后会有暄睢宫的人去太医院取。”
徐太医在宫里当差了三十多年,这其中的弯弯绕绕早就看出来了。
珵景公主受伤之时虽说传召了太医,来的还是太医院院首,但也仅仅是把了脉,开了药方,后续无论是处理伤口还是用药,既不用太医院的人也不用太医院的方子,这足以说明了她身边有厉害的大夫,且不信任宫中之人,所以今日那婢女来说去暄睢宫给珵景公主瞧伤时他便狐疑。
来了之后见到皇后,又见到珵景公主身旁有人在为她处理伤口,现下那传召他的宫女跟在皇后身后走了,他一下子明白了。
皇后找他是为确认珵景公主伤势真假。
他把心中感叹这些贵人弯弯绕绕之多,不过面上不显,平静地应下了珵景公主的话便告退了。
细带绑好之后,晏扶余低声唤道:“晏时。”
晏时一直候在外面,听见声音走了进来,“少主。”
“今夜阖宫传遍珵景公主给皇后行礼,伤口崩裂,流血不止的流言。”晏扶余淡淡道。
晏时领命而去。
阿笙收拾的动作不停,闻言莞尔一笑,“明日这流言至少能传出三种模样。”
“再有下次,我让她这皇后之位都坐不安稳。”晏扶余漠然道。
“皇后送来的人如何处理?”
晏扶余垂眸扫了一眼自己被皇后触碰过的手,她轻声道:“能用的便留下,用不了的杀了。”
能用的便是指能策反的和老实的,用不了的便是指往外传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