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的功效长久,咒物无法用常法破坏。”纵使是起初狐疑的将军,那一刻也不得不信。
“不,不对……我根本不知道这些。”谢必安摇头,从马车上见到巫人,然后请巫人入府,再到手链出现,最后送到范无咎的手中,一连串的经过如风吹书页般飞快地在脑海中翻过,“怎么会是手链?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视线缥缈,他扫到马少府一抹仓促的笑意,一个念头挤掉所有思绪,他猛然看向早已躲到一边的阿黄,眼中锐光刺人,“是你!刚才第一个接触到手链的人是你,说手链有问题的也是你,是你在手链上动了手脚!”
突然被点名,阿黄愣住,“我?不,不是的……”
“什么巫术染病,也是马老头指示你说的对不对?”谢必安下意识地又挣扎起来,刚抬起几分的双膝被将士重新施力压了回去。他扯开嘴角,笑得用力,“马老头,我说你怎么这么积极地要跟过来,你以为用这种小手段就能把赢了我?去你的千秋大梦!”
“老夫何德何能能在千里之外致病于众军甚至危及陛下?”马少府蹲下身子,拾起手链,对着恶狠狠的目光,他苍老松垮的面容微微抽搐,像是惊恐,又像是想笑,但最终全都归于一开始的遗憾,“我向来最重视陛下,忠可明鉴,断不敢做这种大逆不道之事,可近一年来御史大人与陛下不合却全朝堂无人不知,若非你心怀怨怼,又何必在朝上处处与陛下作对?”
“你!”
“让陛下陷入如此危难是下官的大罪,必不敢避,还清御史大人也能坦白,现在解开咒术倒也不算走入绝路。”
一番忠言听得大将军感动感慨,“大人何必与他说这么多,此等叛君之人,人人得而诛之!”
一口唾沫啐在马少府的脸上,谢必安咬牙切齿,笑声如在磨刀石上磨砺过一遍,“解除咒术?呵呵,把算盘都打到了范无咎的头上了,看来你们这次是当真费了不少心思……”
“放肆!”直呼范无咎的姓名激怒了将军。
谢必安不理会逼近的寒刃,盯着马少府,“想杀我你尽管动手,但我能保证,只要你敢这么做,此生你别想再活着见到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