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君弘点头,“王将军切莫担心,曲周有你们所部,还有新派去的刘致昺将军部,说起来也有六万多人马,曲周泽地形复杂,水道遍地,不适合大规模用兵,只要将军不出城野战,坚守城池,邢襄在这里作战,是没有任何办法的。” 王天宿手下的谋士高世察起身言道:“天王,末将希望将王天宿将军和刘致昺将军两部合兵一处,我们两家常在一起作战,配合默契,希望天王让我们浪荡军来负责曲周泽防守,末将担保,若曲周有失,定当以死谢罪!” 众人听到这里,隐隐担心,投诚的浪荡军被分成了两股,王天宿被分派到了顿丘,刘致昺被分到了曲周泽,这是分而治之的策略,先将他们分开,稍弱其势,然后慢慢切碎吸收,可是皇领攻势太急,广野泽没有余力应对这些浪荡军。 王天宿起身,豪迈的言道:“天王,请将曲周泽交予在下。” 刘致昺也起身,单膝跪地请求道:“望天王恩准!” 在场的浪荡军首领纷纷起身,表示会和曲周泽共存亡。 严希哲见张君弘面色难看,眼光扫过浪荡军众人,“怎么?你们这是做什么,难道不是广野泽的臣子?为何非要聚兵一起,是胁迫天王吗?” 屠公素毫无畏惧的言道:“我们当然是天王的部下,可你们把我们当做天王臣子了吗?自从来到了广野泽,多蒙天王救助危难之恩,我等心存感激,决定以死回报!可是有些人,不知什么打算,就是想打压我们,将我们的军粮军饷克扣,将我们生死兄弟分开,有些人,甚至在我们军营私下活动,离间我们兄弟。” 施辅明知道这些话针对自己,也是针锋相对,愤怒的言道:“你们这群丧家之犬,被大兵追剿,逃到我们广野泽,天王好心收留了你们,你们还没有证明你们的忠诚那!而现在该证明你们忠心了,你们却借着敌兵压境,来要挟天王。” 刘致昺性子急躁,也是愤怒之极,脸色发青,“若不是因为我们,你们广野泽恐怕早就被皇领剿灭了,是我们这么多年替你们挡住了皇领,成为你们的盾牌。没想到,我们投靠了你们,你们就想着怎么削弱我们,将我们肢解了。” 张君弘的心腹王老隶也站了起来,气愤的言道:“哼,你们救了我们?我们在广野泽扎根十多年了,那时还没有你们,不也打出一片天地嘛!” 高世察冷冷回道:“十多年前,你们不过是群蟊贼,势力不显,皇领还没有认真剿匪。你们如此对待我们,我们就离开这广野泽,到北方去投靠阳武。” 漆国亨大怒,抽出长刀,“你们这些贼军,果然都是贼子出身,可真是没脸没皮,无法无天!你们忘了,当初你们一个个来这里时,说的什么?当初你们可是说,任凭差遣,想不到如此忘恩负义,若是你们不服,今日就血洗了你们。” 看着这些浪荡军不服调遣,张君弘大感头疼,这些贼寇一向无法无天,两三万人的残部虽然不是十多万本部的对手,可真激怒他们,也会狗急跳墙。在旁虎视眈眈的皇领大军,岂能不利用这个机会,趁机进攻?若是如此,广野泽会数十年的基业就会垮掉。压了压手,示意安静,嘲讽的口吻言道,“王大当家的。” 王天宿很真诚的言道:“这话说得,有你天王在,我就不是大当家的,我是蒙你相救,才活了下来,现在只是你手下,这里除了你,没有别的大当家。” 张君弘笑了笑,他很满意王天宿的这个回答,时时刻刻不忘自己的身份,“其实,大家也不用争吵了,我有个想法,你们这些浪荡军的兄弟看看合适不,要是合适,我们就这么办,要是不合适,我们大家继续吵,反正大家都是兄弟,怎么吵也都是自家人。”说着,冷峻目光扫过众人,“你们说,是不是?” 王天宿岂能听不出话中的威胁之意,语气变软,“大当家的说出来,我们大伙都听一听,现在敌人就像狼一样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