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我娘都由着我,偷偷经商也只让掌柜们都配合我,我还不满意,太不足了。” 谢翊道:“不足很正常。因为你很孺慕她,所以想要全,所有爱罢了。我当时杀了族弟,恐怕也是这个想法——不真杀了,也就那,后来也道自己可笑。” “不,当道族弟是母亲所生时候,我那时候也已六岁了,但还是觉得天都没了感觉。虽然道父亲母亲感情不和,但未想在母亲心中,我是可以河拆桥赶紧死。还是权力更迷人心啊。” “所以,嗯你那时候才五岁,觉得很伤心也很正常了。” “但是你现在也八岁了。”谢翊不说话了,因为他发现,哪怕是长大了,好像也不可能变来一个爱他娘来,只能是看清楚了这人间本质,还是利字当头罢了。 但是他并不想在许小公爷再强调这一点了,这孩子还能这般胸无城府,很难得。他笑道:“说完了,咱们该去吃个饭了吧?次你还欠我一席……” 许莼连忙跳起来:“我让六婆准备。”说完也顾不得穿鞋,几步奔了房门,在楼趴着栏杆喊:“六婆,六婆,摆饭,我和九哥一起吃。” 六婆在厨房遥遥应了一声。 许莼才转头来看着他笑,狮子猫不何时也高架跃了下来,一丝声音没有地走到了许莼脚边,悄悄蹭了蹭他脚踝,雪白长毛拂许莼未着袜脚背,许莼怕痒一般缩了缩脚趾。 春风淡荡,谢翊看这年衣衫单薄,袍袖纷飞,背靠着栏杆站在如酒春光中对着他笑,眉梢眼角全是笑意,肌肤透明似玉,心叹息念了句:“莫放春秋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