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莼点了点头,眼泪也慢慢止住了:“其实我大哥,我和他本来就不亲近,他继去想必我娘也觉得干净,省了许多心,将来婚分家,都不干咱们事了。我不是意难平罢了,我娘付了这么多……偏只我一个人做小人,我娘连我都不在意……说起来我也不讨人喜欢……” “这么多年,我偷偷学着经商,其实是想让阿娘道,我也不是蠢笨,我也不是和阿爹一般……读不书,可能我真没什么天分,也觉得那些书没什么用。好南风,我……其实就是试试,我觉得我不喜欢女子,就别祸害人家好娘子了,到时候又是一对怨偶,生下孩子与我一般,何苦来哉。” “但是我确实也没有什么好朋友,这京大半子弟也是这般吃喝玩乐……我娘也待我很是宽和,兴许对我失望了,兴许觉得平安是福,横竖是要继承爵位。我……我也不道我如今要怎么做,毕竟我不管怎么,都是我爹儿子,身留着阿爹血,我都这么大了,还为了阿娘喜欢不喜欢我事伤心,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太懦弱了……” 谢翊看他仍然分低落,想了想道:“嗯……其实这事你要我,我也不道如何讨亲娘欢心。毕竟我也不得我亲娘喜欢。” 许莼抬眼去看谢翊,睫毛尚且湿漉漉,谢翊笑了下:“我前也只以为母亲待我严苛,是对我好。后来发现她待我族弟分宠爱,我又以为她是觉得我是要继承家业,所以要严格些。” 许莼看着他:“难道不是吗?” 谢翊道:“嗯,后来我才道,我那族弟,是我亲娘和族叔通奸生,所以她百般宠爱,还想着要家业族弟。”谢翊顿了顿:“我娘和我去世先父,也是感情非常不好,分恶劣。” 许莼大惊失色:“九哥……” 谢翊道:“没什么,后来我那族叔英年早逝了,我亲娘就开始动歪脑筋,我当时也年轻,没什么耐心,就我那族弟弄死了。”谋逆之罪,证据确凿,为了掩盖亲娘丑事,没连累其他人只是赐死,已算便宜他了。 许莼:“……”九哥明明面无表情说着杀人事,他却无端觉得九哥非常可怜,他反握着谢翊手:“九哥!不是你错!所以次那毒蛇……” 谢翊道:“嗯,我娘记恨我许多年,也想我杀了她最喜爱小儿子赔命——她待我那族叔,想来是有几分真情在。” 许莼瞬间已忘了自己适才那些酸楚,一双眼睛牢牢盯着谢翊:“如今怎么办?你须得小心她!” 谢翊道:“没事,回去后我就她送去家庙修行了。” 许莼松了口,道京高门都这般,家女眷有错,都是私下送家庙幽禁着,绝不会对外公开,果然九哥门第贵重。他也不打算探九哥根底,只真心实意道:“如此最好,咱们横竖也都人了。其实亲娘不喜欢也没什么,如今看史书,才道便是皇帝也会遇偏心娘啊。前些日子读《史记》,那什么郑伯克段于鄢……也挺可怜……” 谢翊他老横秋,无意中说中了真相,却还宽慰自己,明明适才还伤心得不得了,这孩子就这点好,心大,再难受也尽力宽解,这般伤心,却自己一个人躲起来舔舐伤口,还努力也来治愈自己。 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许莼头:“所以,你娘第一是真心为你谋爵位,第二她你钱,第三道你好南风,也并不曾就硬拗着你,我看也行了。毕竟你是她唯一儿子,可能在她人生中,你不是她最重要,但是在她如今亲人中,显然你是要继承她所有。不必太伤心了。” 许莼讪讪:“我道,就我如今这般,钱随便花,想开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