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这算不算是沾了粒粒姐的光?(2 / 3)

底子,一边跟任献芬说着闲话。

“我看我哥是真喜欢粒粒姐,我长这么大就没见他对谁这么耐心好脾气过。”

任献芬叹了口气:“你年纪还小,不懂这喜欢跟过日子,它是两码事。过日子不光喜欢就能行的,那梁粒粒是大城市来的,家庭条件不知道比咱家好上多少,人眼界也高,跟你哥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这事啊……难成。就算它成了,难保以后的日子过的不舒心、畅快。”

“可我哥喜欢啊!这成家过日子不就是要跟自己喜欢的人一起过嘛,要是找个哪哪都看不顺眼的,那过起来还有什么意思?”

任献芬笑了:“你们这些孩子啊,什么都不懂,总把情啊爱啊的挂在嘴边,等再过些年啊,你们就知道了,那些都没用。我们那会儿都是媒人介绍的,结婚前连面都见不着,家里大人同意就行了,结了婚后才晓得对方是高是矮,是胖是瘦,这不一辈子也就这么过来了吗……”

过的好不好全看运气。

岳明娟有些没法理解她妈说的话,两个面儿都没见过的人要怎么在一起生活?想想都觉得别扭的慌!

“妈,要是我哥喜欢的话,你也会喜欢的吧?你会对粒粒姐好的,是吧?”

任献芬挑了挑眉问自家闺女:“你也喜欢那小丫头?”

岳明娟毫不犹豫的点头:“喜欢啊!粒粒姐人可好了!长的也好,脾气温柔随和,而且懂的也多。加上我哥那么喜欢,所以我就很喜欢她啊,嘉树那小子也喜欢。”

说着,还往后靠了靠:“她要是真成了我嫂子,跟咱们成为一家子,那可就太好了!”

“妈,咱们家虽然条件不咋地,但咱们要是都对粒粒姐好的话,你说她会不会就答应了我哥,给他做媳妇呢?”

那丫头会答应吗?任献芬也不知道。

岳嘉合摸黑又去了一趟知青点,这会儿杨一鸣他们已经吃了饭,这会儿都歇下了。

他在梁粒粒门外面敲了门,又喊了几声。

梁粒粒睡得迷迷糊糊的,被他的动静给吵醒,打开手电下了床。

岳嘉合没有进屋,就站在门口,他将热水壶跟瓶子全都递给她:“拿到床上捂着去,捂一晚上明儿早上起来你就不难受了。”

梁粒粒晕晕乎乎的点了点头,然后往里走,被他喊住:“你记得闩门啊。”

梁粒粒应了一声,让他路上慢点,然后才闩上门,抱着滚烫的瓶子重新钻进了被窝。

她的确是着凉了,夜里身上一阵热一阵冷的。

冷的时候她蜷在一起迷迷糊糊的打着哆嗦,热的时候她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都晾被子外头。

外面传来丁啸云他们的说话声,她也没听清都说了什么,好像一会儿人就散了。

直到周围重新安静下来,外面已天光大亮,阳光从窗户跟门缝透进屋里。

她睡的混混沉沉的,对发生的一切一无所觉。

岳嘉合打今天起要去公社上班,他走的早,走前跟岳明娟叮嘱了好几遍:“等下你去看看梁粒粒,喊她过来咱家吃饭。”

饭还没煮熟,岳明娟就往知青点跑,天阴沉沉的,夹带着一丝冷风,行走间脸被割的生疼。

知青点的人这会儿都不在,大概是上山去了,岳明娟看了一眼那两扇木门,有一扇上着锁,一扇没有,她去了没锁的那间,伸手敲了敲门喊了声:“粒粒姐!”

梁粒粒昨晚折腾了大半夜,天快亮的时候才舒服的睡过去,这会儿哪能那么容易被喊醒。

岳明娟拔高嗓门,敲门声变成了拍门声,拍了半天里面才有了动静。

梁粒粒胡乱的披上棉衣匆忙下地,将门打开。

“明娟,你怎么来了?快进屋,外头冷!”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她身上积攒的热气全都散完了。

明娟听她说话还带着浓浓的鼻音,忙不迭就把门给掩上了:“粒粒姐,你感冒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