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喘了口气,将砍刀拾起来说:“猪吃的人就一定能吃?你这话说的,你书都念到狗肚子里了,那泔水你吃不吃?你跟明娟都放假了。砍柴交给我就行,咱妈这段时间也不下地挣工分了,你就老实点儿,别一天天的净往外跑,你好好把书再看一看,不懂的就问明娟,也没说非让你念出个成绩来,但你好歹小学得毕业吧,总得认字儿吧,会算账,不然以后叫人蒙了,你还替人数钱呢!”
岳嘉树哼哼唧唧,“我才不问她呢。我要问就问粒粒姐,她讲的我一准能听懂。”
他杵着耙子说,“对了,哥,你老实跟我说,你跟粒粒姐,你俩人发展到哪一步了?你就直接点说,别整的跟那些人扭扭捏捏的,煮熟的鸭子都能让它飞了。”
岳嘉合叹了口气,“你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你想那么多就不怕长不高。”
其实他也说不上来,所以要怎么回答岳嘉树。当然是喜欢了,一天比一天喜欢,恨不得立刻将人拐回自己家。然后日日夜夜都能见到。
可是搭伙吃饭这几日,他深深感觉到两个人之间的差距,简直是太大了。
那小丫头娇娇嫩嫩的。平时盖的被子都是崭新的。而且那脸上和手上一天两次擦雪花膏,毛衣秋衣都是簇新的,且穿个两天就要洗。而且她洗衣裳用的是都是肥皂,洗头要用洗头膏。
她说让他把被子晒一晒,可是想到自己那个满是补丁且黑黢黢的被子,他都不敢照做。
她就像一朵美艳芬芳的娇花,让人忍不住去采撷。
可这样的花需要人精心呵护。他真怕自己一不留神把花给弄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