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妖(2 / 3)

我。”慕南絮当他受不住伤痛,另一只手也搭上去安抚,语气更怜悯了,“忍着点,是会有些疼的。”

梦霜忿忿不平道:“都怪昨夜的大魔头冲撞封印,又是一夜之间生灵涂炭,他真是个罪孽!哪怕神魄被封印了都能惹出这么大的篓子!”

“住嘴。”慕南絮严厉地扫向梦霜,“怎么说也是你的师叔,你怎可这般目无尊长?让你今日带上山的草药呢?还不快去。”

梦霜哼了一声,不再说话,挥舞镰刀一边砍路上的积雪,一边往山下走去。

而路北灼被小丫头片子当面骂一顿气不打一处来,终于在胡乱挣扎时不小心触碰到慕南絮的软香后安静下来。

他收回鹿蹄,安分得一动不动,任由慕南絮替他诊治。

如果他现在能幻化成人,想必耳根一定烧红得如炭火。

毕竟他在男欢女爱上最纵情的一次,还是一百年前身殒那日,逼着他的师尊和他成亲。

路北灼安慰自己,那一次,是因为处在烛龙的求偶期,他又恰好用搜神术看到慕南絮和他交.配时的艳香场景。

这对从未涉及过的路北灼来说,视听冲击足够强悍,以至于在他坐拥无间冥渊后每一个孤寂的夜晚,都会频频忆起那一幕:

凤鸾红烛床边一盏烛火烧得通明,满室的潮湿旖旎连空气都带着一股焦灼的香甜,像一坛千年的醇香酒,醉得人神魂颠倒。雪白的兔绒软垫上,两道鲜活的身影交织交缠。

女人白皙酥玉的长腿就在火红的嫁衣间若隐若现,带着致命的蛊惑,而匍匐于她身上的男人音色低磁,嫁衣缭乱松垮,露出漂亮紧实的后背肌理。

汗渍趟过脊线,竖起的马尾长发垂落于男人的下颌附近,只留给路北灼一道朦胧不清的半张脸。

路北灼可以肯定,那就是他,慕南絮臆想出来的他。

不过搜神术到底是霸道的禁术,哪怕是冥尊施展也只能维持片刻,他也确实遭受了点天谴的反噬。

但是他所偷看到的、藏在他师尊记忆最深处的片段,却如蚀骨的针,在烛龙动.情饥渴的皮囊里面钻进钻出,缝上一扯就拧巴在一起的绕骨相思。

这让路北灼意识到,他的师尊,可不仅仅只是教他修行道法的师尊。

为此,他囚禁了慕南絮,按照她记忆里的样子布置了一模一样的大婚场景,亲手为她挂上挑.逗意味十足的银铃,以达到羞辱她的目的。

搜神术不会出错,凡是搜寻到的记忆,均是真实存在过的。

他的师尊要么就是当真幻想过,要么就是做梦梦见过。

但不论是哪种,都足以证明慕南絮她并非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不染世俗。

一个对徒弟的道体有着非分之想的师尊——如此卑劣龌龊而隐秘的心思,就是她道貌岸然的最好的证明。

路北灼说服了自己,因而颇为不屑地嗤笑一声。

他必须,尽快杀了慕南絮,夺回道体和龙珠。

计划既定,路北灼压下雪鹿本能反应。

这小雪鹿的躯壳当真是方便他行事,路北灼打算暂且留着一用。

如此,他安静地闭上鹿眼。

渡月元君单手结印,淡绿色的灵力缓缓将雪鹿的躯体包裹,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只是那几道被结界所伤的地方却无法用疗养术修复。

如玉的指节离开雪鹿的躯体时,顺带将他身上的血渍清理干净,慕南絮的另一只手捏在雪鹿颈下的皮毛上,很轻很轻地挠了挠,“小东西,你是不是误闯我雾霭山的结界了?”

呵。谁是小东西?路北灼掀开一只眼皮,没正眼瞧她。

慕南絮见他还有自己的秉性,弯唇笑了笑,手中的巧劲未撤反增,又挠了挠他颈下的毛发。

雪鹿哆嗦了一下毛茸茸的耳朵,发出一声舒服的嗓音:“呦呦~”

不得不说,雾霭山的创派师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