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种棋局都是对方让棋,一般由被害人持王。”
“就是说,只有织田龙丽一定是在保护自己的王,玉山智花不确定,安家川七段和斋藤九段必然是抢来的公主的王?”
“通常来说是这么回事。”
我稍微理顺了逻辑,可是3+1的可能性依然让我毫无思考方向:“通常来说?”只能先做个复读机。
也许是看出我已经到了自己的极限,安室这回没再考验我,而是终于像一位侦探那样滔滔不绝了:
“首先我们将整个案发过程依照逻辑还原:被害人织田藤姬小姐吩咐旅馆工作人员不准打扰后,在对庭院敞开拉门的休息室内一人琢磨棋局。室内几处新添置的物品除几位旅馆人员外就只有她的指纹,旅馆人员也被证实都是当地的老员工且与被害人没有任何关系。被害人并没有要求送茶水,但在现场却发现有旅馆的茶杯与下毒液体,茶杯上只有被害人的指纹。被害人在中毒后数分钟至半小时内发作,并且倒在了自己的棋盘上推倒了数枚棋子,而在棋盘旁的棋盒内则有几枚让子。被发现时大约在十分钟后,路过庭院的旅馆人员发现后及时拨打了救护。当时救护人员是从庭院进入屋内,因此庭院的现场在警方到达前便已破坏,因而无法留下有用的情报——虽然很可惜,但考虑到当时人们的判断为被害人突发疾病,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嗯,没办法。”我继续做我的忠实复读机。
“那么问题来了,犯人带走棋子的目的是什么。我们可以和当时的警方同样认为室内的棋子与下毒本身并无关系。因为下毒这一行为绝非突发,必然在经过一系列的准备后才做下的行动决定。凶手也许会在下毒的时刻出现犹豫,但在当时并不会因任何原因临时起意下毒。“
毕竟毒也不是能当场提炼的玩意儿呢。“准备好毒药,然后和被害人对战输了泄愤,再消除自己的痕迹可能吗?”我提出了像是在电视上会出现的剧情,很多看起来很复杂的机关都是犯人在危急时刻想出来的,我想这个犯人也可以试试这么做。
对我的猜测,安室透并没有立即否定:“如果是织田龙丽,无论是哪种棋局她都没必要为输棋感到羞耻,她的段位与棋技在当时远低于被害人,按理来说她早应习惯了这种设定。何况在头衔战前日,我想被害人也不会愿意浪费时间与低段位棋士练习吧。”
百合陪练的可能性还是有的吧!嗯……不过是百合的话也就没必要下毒泄愤了,除非是情杀。
“至于玉山智花,和次日将对决的对手在前一日进行秘密的私下对局并且因输棋泄愤——依然是那个问题,被害人为何愿意对局呢?再者,如果是由玉山智花赢棋,她理应不会实施下毒行为,可她难道不担心自己次日的战术被被害人破解,在正式比赛上输吗?这种行为对自身的精神状态也会造成极大影响,聪明的头衔持有者棋士不至于沦落至此。”
有道理。而且这两人也多次交锋对战过,胜败都是常事,玉山智花不会这么想不开吧,不会吧。
“最后是安家川德,我始终看不出他与被害人有任何利益冲突点。他的最终目的是与织田家的继承人结婚,即使他私心爱的人是织田龙丽,想为爱人的继承问题解决掉被害人,那也不用在头衔战前日下手,这样只会害织田家门人失去一个头衔,而织田龙丽的能力在当时还远远达不到这个高度。等头衔到手再下手,或是用某种方法迫使被害人成为织田龙丽的影子棋士才更为有效。”
就是啊,既然是为了利益结合,那利益最大化才有意义嘛。等一下,这个侦探怎么还提出了更合理的犯罪手法?还有这怎么就最后了?
“还有斋藤九段呢?”我心急地问。
安室透的脑袋转了个角度看我,如果不是颈椎疼,就是想放松一些。
“在提他之前,还有个最根本的问题。”
“什么问题?”
“室内没有这些人的指纹或进入痕迹,譬如雨天身上的泥泞和潮湿,要如何与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