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三选一吗?”反正我也推理不出凶手,不如当选择题猜一个倒也不错。如果我隐瞒这种想法回答,被安室追问理由说“猜哒”一定又会被冷眼相看,那我还不如现在提前表明我只能给他现场表演猜一个。
果然安室透老前辈的微笑消失了,切,对助手真严格,怪不得都没个助手。
“除此之外还有别的选择吗?”他缓慢地一字一字道。
我听不出他语气里的情绪,只能循着对话继续愚蠢发言:“那个……也许还有斋藤九段?”
白色马自达在路口停下了,安室透全力静待着街对面的信号灯转换,没有再继续理我,我猜他一定被我的胡思乱想震惊到了。当信号灯转为青绿色时,车启动的速度比之前其他路口等绿灯起步时慢了约0.5秒,希望这个微妙的停顿只是我的错觉。
他突然又发声了:“即使只是猜的……”猜得太随便了吗真是抱歉——“我也为你的直觉感到惊讶。”
我都道歉了为什么要惊…………哎?惊讶?我愣是一愣。
抛来了一道弯起的眼神,他竟然又在阴天下笑出了阳光的模样:
“明明应该习惯了的,你还是这样让我措手不及呢。”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才叫我措手不及,我只能盯着他直瞧,希望他给我好好解释下现在什么情况。
可安室透却只是继续笑道:“尽管我想你的理由多半非常奇怪,不过这样的直觉也是你的一部分啊。”
什么啊,他难道是想说……“呃,是说,我猜对了?”我做好了下一秒被他否定的准备。
“是啊,需不需要我说:祝贺你?”
那还真是谢谢哦……不是这个问题吧!“你的意思是那个犯人……?”别说推理,正常情况谁看推理剧能猜到三选一以外的凶手啊??
“无论是什么原因或手段,”他一个停顿,又别有深意地望了我一眼,“总之,那一天出现在那间屋子里的人,只可能是斋藤九段。”
12
当我们将照片中棋盘周围的棋子与让子在彼此脑中悉数还原时,出了一点小岔子。
“……没有王将。”我的记忆停顿了,难道刚才看过一遍的资料我没有全部记忆下来吗?
“确实没有。”将车停下后一直望着窗外的安室透熟练地回应了我的疑惑,“尽管照片不全,但在警方的现场描述中也有提到棋子缺失,即说明在现场未找到吧。同样的,在尸检报告中也没有提到有在死者体内发现棋子的情况。”
“那不就不能下棋了吗?”
他轻笑出声,看了过来:“该担心的是这个吗?难道不应该认为是犯人带走了吗?”
“呃,犯人缺那个棋子吗?”
“怎么会呢,这枚棋子我想无论是哪位嫌疑人家中都拥有的吧。”
“那是掉在哪里了?”
“至少在被害人所处的房间内并没有被发现。我想当地警方还不至于出现这样的失误。”
“所以认为是犯人从房间带走了比较好?”
安室透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伸出手指在他的下巴上抹了一下,似乎是在试图想起什么。“我对将棋的了解没有深入到精通的程度,若要思考犯人为什么带走那枚王将,首先必须考虑的是,王将是犯人的,还是被害人的。我想你应该听说过,将棋的双方拥有的王名称不同,一方为‘王将’,一方为‘玉将’。”
“所以就是犯人在保护自己的‘王’,或者犯人抢走了公主的‘王’?”
他微笑着点了点头,接道:“这就涉及到先后手的问题,以及棋局的规则了。通常棋局里,先手为王,后手为玉;而在诘将棋(连将杀)里,则是攻方为王,守方为玉。以被害人的段位,无论哪种情况,都需对嫌疑人之一的织田龙丽让先,由这位持王。而在一般棋局里面对同级的玉山智花,则是摇驹猜先(掷棋子选定)。接下来面对男性棋士,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