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则知道此事,恐怕会以此为借口,阻挠港口的修建。
连长晋去看望其中一位瑞文香成瘾者。
那位瘾君子枯瘦如柴,双目涣散,躺在残破的小屋里,屋中空空如也,只有一张草席。因用瑞文香止痛而无意中成瘾,后面不断吸食瑞文香,耗尽家中私财。
若是港口一开,瑞文香大量流入大粱不可避免,但若是不开港口,大粱也会一步步落后于世界。
连长晋陷入两难,他此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走出那破屋时,迎面撞上一位男子,拦住他的去路,那男子五十多岁,身负残疾,撑着一个拐杖,走路摇摇晃晃。
连长晋问道:“可有何事?”
男子撇开拐杖,慢悠悠地屈膝跪下,“钦差大人,小人有冤要申。”之后男子头往地上一磕,再也不抬起眼。
“您快快请起,有什么冤情,请您尽快直言。”连长晋问道。
男子说道:“小人名曰李泰,原为松亭县泰安药铺的掌柜,实名举报县令付白贪赃受贿,勾结地痞帮派,以及他国势力,设局侵吞本土商铺。”
“泰安药铺?”连长晋听到这个久远的名字,不免感慨万千。十三年前,他还不曾认识雪然,他在永安读书时,偶尔也会光顾这间店铺。
后来听说,泰安药铺因经营不善,掌柜因犯下一些罪过,一夕之间沦为阶下囚,而泰安药铺被强行收归为薛方阳三人的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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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倚着草垛酣睡,整张小脸紧皱着,似乎梦见什么不好的东西。
“娘亲。”他喊出声来,随之睁开双目。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仍身处与梦中同样光线昏暗的铁屋,四面皆是斑驳的石灰墙,门口紧闭,头顶处仅有一道高悬的天窗。
他那日在路上走,被强行带到这里。算到今日,他被关在这陌生地方已有三日,同他关在一起的人年纪都不大,最年长的不过豆蔻。
阿福也不知道他们被抓来这里做什么,但听说定期会有一批人被带走,之后便再也回不来了。
大门忽然打开,走进一位长相狰狞的大叔,手里拿着一个册子,点了几个名字,点到最后一个名字时,他顿了一下,说道:“盛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