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被翻出来。
连长晋本就厌恶裴朔,乐得见到裴朔一系自食恶果,这朝中大小官员被清扫一通。
后来雪然才知道,在她之前不知道的时候,连长晋和周栀子悄悄开始合作,连长晋想要扳倒裴朔,而周栀子想的却是扳倒周序。
知道这事后,雪然气得鼓囊囊两腮,质问道:“你们两人都不告诉我,可是怕我会拖后腿。”
这段日子雪然的腹部渐渐开始凸显,还好盛天青将雪然和连长晋的婚事简单地办好,让她快点过门了。现在的她正躺着铺有软缎的躺椅,在连家天台上瞭望永安的街景。
雪然往嘴里塞了一颗葡萄,慵懒至极。
周栀子替雪然剥好葡萄皮,解释道:“这不是皇后监视你监视得紧,我们也怕事情出变节。”
“说起来,栀子,你还记得裴家阁楼里的女人吗?”雪然忽而想起了当日那个女子,她塞给了自己账本,说想要赵憬救她出去。
周栀子说道:“她死了。”
“死了?”雪然杏眼一瞪,惊讶闪过脸庞,“她不是当时帮着我们扳倒裴朔么,怎么会死?”
“听说是拉了一条三尺白绫,悬梁自尽。”周栀子说起那女子,叹息一声,“你知道吗,裴家基本上没什么活口了,裴浮生也........”
“裴浮生怎么了?”雪然问道。
好歹曾是夫妻一场,周栀子忽而说道:“皇上偏说他罪状有三个,一是通敌卖国,二是勾结贼寇,三是以下犯上。”
“以下犯上?他都没见过皇帝。”雪然吃惊不已,“况且前两条都是裴朔的罪过。”
周栀子似有为裴浮生鸣不平的意思:“我也不知。就是忽然订下罪过,他一个傻子哪里懂这些,关进大牢里,打了几鞭子,便强行画押。”
“皇上亲判的?你说得可是真的?”雪然问道。
周栀子说道,“那还有假。那天裴浮生问斩,还是皇上亲自监斩。但我觉得裴浮生有点古怪,当日问斩时候,他头上套了个黑布袋。头落下的时候,也没人见过他的脸。”
正在此时,春望走上高台,向雪然禀报:“裴贵妃驾到,请主子过去迎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