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心中所想之人。”
冰蕊一头雾水,周栀子提议:“不如我带你见识见识。”
......
周栀子和冰蕊走到主厅堂门时,听见里面还是有人声。冰蕊正要推门,周栀子伸手截住,指尖放在嘴边轻轻一嘘。
冰蕊噤声,听着里面两人似乎在争吵。
“你既然答应了栀子不会再有其他女子,怎能写信给冰蕊?”雪然冷声质问。
“只是打探你的消息,一日没有你的消息我便彻夜难安。”盛鸿渐解释。
“打听我的消息直接问我便好,可你这是欺骗冰蕊的感情。”雪然斥责道。
“直接写给你?我们书信不再往来是可有一年了。盛雪然,你的每封书信我都有放着,我带你回忆回忆,每封信里一半以上都是在讨论连长晋。”盛鸿渐越说越觉得胸口钝痛,总觉得不吐不快。
四肢百骸的传来刺痛感,勾起他陈年回忆,他冷冷地说道:“你可知道,那年上巳节,我就蹲在你闺房的窗口,守了一晚上。不过隔日凌晨,他走的时候,被我这条丧家之犬揍了一通。”
雪然瞪大眼睛,申斥他住口:“你胡说什么。”
“他没有告诉你?”盛鸿渐笑容恶劣,“也对。他当时又瘦又弱,毫无还手之力,被打得惨不忍睹,后来在国子监,差点因此退学,也不敢对你开口。”
雪然呆呆一愣。连长晋至今也没有将此事说与任何人听,即使后来他们两人说开当年的误会,他只把当初自己在国子监昏迷的事,归因在自己体弱。
她一点也不想留在此地,转身就走,却被盛鸿渐快步上前,挡在正前面。
“让开。”雪然狠狠地说道,盛鸿渐手伸手拥住雪然,拿起太子的架子,“孤若是不想让呢。”
雪然笑了,“你不会以为你是真太子吧?冯珍珠这辈子也没见过皇上,你哪里是太子?”
“皇上都承认了孤是太子,还能有假?”盛鸿渐说道。
雪然说道:“不过是权宜之计,他们一早就知道你根本不是皇室血脉。你进去之后都不一定有命出来。真太子都不一定能活到最后,更何况是假的。”
“不过我是希望你这个假太子能熬到登基,但只要别扯上我。”雪然补充道。
正当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盛鸿渐想着方才雪然的话,一时失神,雪然用力挣开怀抱,推开门。
门两侧站着两人,一人是周栀子,她脸色淡淡的,看出表情;另一人是冰蕊,冰蕊眼眶粉红,眼睛里积满泪光,强忍着没有落泪。
而远处姗姗来迟的是连长晋,站在中间位置,看样子正要推门而入。
连长晋面色凝重,雪然想也没想,牵起连长晋的袖子,迅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雨水虽然已经停了有段时间,天却仍然是黑沉,他们身后的瓦片,雨水一滴一滴地滑落。
周栀子侧过视线,看一眼离去的雪然背影,又看向盛鸿渐,她笑着质问:“果然你不守信用,将这种事说出来,是想要娥皇女英?”
这天有点冷,冰蕊眼神更冷,“既然如此,少爷,冰蕊就先告退了。”
*
雪然之前以为,裴朔的事随着他的辞官便能告一段落,却不想,那只是一场序幕,整个朝廷如同今秋的雨季,无法预测哪天才会雨停。
第二日,御史呈给赵憬那几本《银枇杷》《银葡萄》,赵憬紫宸殿大发雷霆,命令官员清查裴朔的家财。
本朝多少官员的财富经得起扒,裴朔自己本身就不干净,更是抄出比国库还要丰厚的家财,此事在朝中掀起轩然大波。
再之后,周栀子终于“被找到”,当庭指认周序当日竟对她投毒,为了保证她不会在裴朔出事时候供出裴朔与周家的关系。
朝中一时哗然,裴朔的党羽如此才算是彻底倒台,而不少以前与裴朔一派结怨的臣子,此时更是落井下石,裴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