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一说,盛天青与齐献也转过头,希冀地望向萧燃。
萧燃一愣,他被赶鸭子上架,不得不回道:“对对。的确是这样,雪儿姑娘说得对。敝人愿为盛天青”
盛天青狐疑地问了一句:“真的愿意?”
萧燃点头,“身为大粱的子民,能为大粱的安定做贡献,荣幸至极。”
几人一拍即合,盛天青即刻在这两个村落里遴选新兵。这两个村子的村民有足足一万五千人,但盛天青也并非照单全收。
他在这一万五千人之中,选出五千名心智与身质俱佳的村民,且德行过硬。萧燃心疼地支出大笔银钱,作为军饷,诱使村民入伍。
况且盛天青的名号早已响彻大粱,村民们争相入伍。
至于他们的装备,雪然之前从永安带出的军备还未来得及销毁,绝大多数军备并无任何问题,连家姐弟则提议拿出天狼寨收缴的兵器。
狼筅、鸟铳、长矛、盾牌,他们眼下应有尽有,虽说临时招募的村民们,没有经过大量精密的训练,但盛天青觉得比起城中的富贵兵卒强上不少。
然而此刻他们也不过是五千多人,与卫国的一万多人仍是有不小差距。
“先走一步,等到永安城附近再说。现在耽搁太久,再这样下去,就算我们招募足够一万人,永安就已经沦陷了。”盛天青说道。
*
盛鸿渐得到虎符,获得皇子身份,盯着手中的虎符却是静静发呆。
周栀子颇为无奈,她也知盛鸿渐军事才能平平,文不成武不就,他虽不至于是废物,但过于平庸的人站在关键的节骨眼上,却是一种罪过。
其实周栀子觉得自己这点和盛鸿渐很像,两个都是空有心计,却缺乏才能,即便是通过捭阖之术攀上高位,但也只能是德不配位,早晚反受其殃。
一柱香时间,盛鸿渐从苦恼中挣扎出来,抬头看向周栀子,见她眼底里又流出怜悯而悲哀的复杂神情。
不由自主地,盛鸿渐握起周栀子的手,传递一点温暖。
周栀子皱缩瞳孔,抽回自己的手,“在这里等着也不是事,既然已经拿到虎符,那就去试试看。你不是想当太子吗,这次正好可以在树立威信,为以后夺皇位争取些砝码。”
“既然如此,我们一起去兵营。”盛鸿渐提议。
两人携着虎符闯入兵营,兵营里的人大部分臣服,毕竟他手中携带虎符,况且他之前是盛天青的独子,盛家军多少给他几分面子。
仍有部分叛将不肯屈服,被盛鸿渐收押在一旁,打算回头交由盛天青审问。
大部分盛将军低头听候盛鸿渐的调遣,甚至催促他开城门与敌军正面对抗。
可是盛鸿渐是真的不懂兵法,而手下几个副将和谋士各有各的主张,盛鸿渐也不好决断该采用何等办法。
盛鸿渐遣走这些兵士,躲在房间里苦思冥想,周栀子也不懂军事,只得出馊主意:“要不,你丢个铜钱看看?正面是听一个人的,反面就是听另一个人的。”
“这国家大事,怎可儿戏?”盛鸿渐道。
周栀子没有理睬,自顾自地丢下铜钱,“你干坐着,外面的驻兵只会越来越多。你害怕自己做得不好,被外人耻笑。可是国家破了,妻儿被抓去卫国更会被耻笑。”
盛鸿渐想了想,终于站起来,两人推门而出。
门外站着的不仅仅是等待他们的兵将,还有崔旖和段烟雨。
崔旖笑了笑:“虽然我不会领兵打仗,但是军医的活儿我是做过的,也熟悉制毒解毒。”
段烟雨点头,“我和天青师承同门,倒是勉强会些兵法,或许帮得上忙。”
听到这话,盛鸿渐如遇甘霖,感恩谢过两人,让两人回去准备,等个吉日便出动解围。
临到出兵时,盛鸿渐却打起退堂鼓,摇晃铜钱反复占卜,预测此次战况,周栀子忙上前喝止:“不要再占,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