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让出他的马驹,自己却失约于兄长,事后被兄长狠狠教训了一顿。”
回忆起这里,雪然因歉疚而淡红了脸颊。
当初父母因她而惩罚盛鸿渐跪祠堂,盛鸿渐本就存着一口气。她却不管不顾地询问连长晋的身份,却不想连累他被盛鸿渐记恨。她与连长晋的第二次相遇,其实是盛鸿渐找他上门理论。
她垂下头,不自觉努起小嘴。
裴朔抬起雪然的下巴,强使他们二人的视线对齐,续问:“真是如此?你当真以为那人是连长晋?”
雪然杏目一震,掰着手指强调:“句句属实。雪然曾向兄长打探过,太学生里唯连长晋一人穿着白衣、身量颇高,中途不告而别地离开踏青会。”
“也就是说,不论是谁,当初赠与你那匹白马之人,无论是谁,你都会愿意与之订亲。”
这怎么可能?万一长成歪瓜裂枣她也是不愿。
雪然点头肯定:“是。当时雪然年方豆蔻,在去踏青会之前,父亲曾再三嘱咐,要雪然在国子监的那群人里,选一位合眼缘的夫婿。”
“所有国子监的人?”裴朔刻意地追问。
雪然又点了点头:“是。”
裴朔眉头舒展,看上去极为愉悦,掀起雪然因紧张而洇湿的额前碎发,温和道:“这可是雪然亲口说的。”
他突然放开对雪然的环绕,转身朝马场方向离去。
一阵寒风拂过,松针随风摇曳,枝雪如盐般洒得到处都是。雪然抖开衣襟上的落雪,胡乱地整理下鬓边,紧张跟在裴朔身后。
她古怪地瞥向那男人,迈着翩翩的步子,背影潇洒得就像棵逢春枯木似的,摸不透他现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