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悄悄地出来啊,不给别人说,好吗?”谢知微轻晃着洛安辰的胳膊,“来嘛!我想看灯会。”
“好,明日本王陪你。”他实在不忍心拒绝,只好答应,毕竟以后他只能陪王妃过七夕了。
谢知微听了笑颜如花,凑过去亲了洛安辰一口,洛安辰心间某处似乎被触动了一下,伏下身来吻向了女子。
那厢,谢穆秋正为两人合起门,冷不丁地从阴影处走出来一个人,吓了他一大跳。他借着里屋的烛火,打量了一下此人穿着六品官员的朝服,倒是长相不错面冠如玉,眼神中尽是疲惫。
他俯身行礼道:“下官拜见谢大人。卑职段殊钰在工部担任主事一职。”
谢穆秋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免礼。段殊钰是何人?你来做什么?”
他俯身道:“吾乃去年金科状元,承蒙皇上隆恩,与芷阳公主成亲。”
谢穆秋眼眸眯起,芷阳公主好熟悉,就是欺负自己小外甥的那个公主,没好气道:“原来是段驸马,幸会。”
段殊钰上前想询问谢穆秋关于沈念念的一些事,躬身道:“谢大人,你房中的姑娘曾经与在下有段私情。”
他的话未说完,谢穆秋打断他,而且上下打量着段殊钰:“呵,说什么呢,她的眼睛瞎了,跟你有私情,本官可不信。”他妹妹多少世家子弟,王公贵族都在肖想,怎么能看上一个六品的毛头小子,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更何况妹妹都成婚了,这不是跟妹夫你侬我侬,说跟他有私情。段殊钰多大,看着连二十都没有,这不是明晃晃的地给妹夫这个王爷带绿帽子。
段殊钰想让谢大人早日认清沈念念的嘴脸,也想让沈念念不要再这么堕落下去,他这是为她好,不要再妄图攀附高门,尽量说的婉转点。“此女子与武亲王有染,私下常伴左右,身子早被破了。”
“住嘴。”谢穆秋面色不愉,疾言厉色地呵斥他,“人家两人感情好,关你何事?”说他妹妹不好,身子不破,孩子怎么有的,这简直是废话。
这人脑袋真是不大好,令他心烦。
不过他得给里面那两人创造机会,这两人在一起不容易,一个吃斋念佛当了两年和尚,一个颠沛流离在外面受了不少磋磨。
他开了条小缝,见二人紧紧怀抱着;“妹夫,后面有一小榻,你两若在椅子上抱着不舒服,就去那里。可别给本官弄散架了,本官明日午间要休憩呢。”他想了下,“要不本官给你两守门?”
谢知微听了脸刷的红了。洛安辰见二舅兄如此说,说明他对沈念念无意,还知道她是自己的女人,彻底放下了心。
谢穆秋合上门,敛了神色继续对着段殊钰道:“你敢跟她有私情,本官看你是疯了,不怕被王爷往死里打。对了,是你把武亲王引来的吧。”
段殊钰彻底窘迫了,他没想到眼前的谢大人竟然全都猜中,仿佛一点也不介意沈念念和王爷好。
谢穆秋觉得很好笑,“你是怎么敢的?你是被里面那女子骗财骗色了吗?若是有,本官还你钱就是。”妹妹在外面那段时日,他不敢问,若是情非得已哄了男子钱财的话,他可以帮着给。
像他那妹夫,不知道被妹妹坑了多少金银珠宝,他第一时间就是想到这些。
段殊钰想了一下,与沈念念在一起的日子是他最开心的日子。他没钱没权,那时怎么给沈念念。而且自从公主嫁给他后,沈念念跟他直接断了关系,他不甘心女子就这么离他而去。
尤其是看着沈念念不断在深渊堕落,攀附权贵,在权贵之间游刃有余,他只是不忍心曾经心间上的姑娘如此。
谢穆秋毕竟在官场沉浮多年,一看面前这男子就是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哪有妹夫的真诚,直接骂了句:“有病!”
段殊钰被尚书骂了,面红耳赤,谢大人对沈念念真是胸怀宽广,想必是女子的手段了得,实在是想提醒这位大人,不要被女子的表象所迷惑,“谢大人,此女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