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鄙夷的粗人。
儿子都怕见他这副躯体,沈念念却从容不迫地告诉儿子这是荣耀,让儿子不要害怕,他心里对沈念念似有些好感,那一瞬间更是想着若是他的妻子对他说这句话该是多好。
沈念念,这个举手投足间似妻子的妙龄少女,填补了妻子对他的那份热切的爱意,他对沈念念有些动心的时候,却始终摆脱不了对妻子的愧疚之情,忘记当初成亲所立下的誓言,与知知“一生一世一双人”,以后绝不纳妾。
知知,终是我对不住你。
了尘狠下心来,遽然耳尖泛红,对着沈念念那热切的眼眸道:“有那么一丝吧。若没有,贫僧怎么愿意还俗娶你。”
沈念念心头一片滚烫,这和尚竟对她有意。刚开始确实有自己的打算,诱惑和尚,一来想叫自己有个归宿,和尚身份贵重,她若能得侧妃的位置,好好让瞧不起她的人看看,二来他还俗可护着她和孩子。经过这么多天相处后,她觉得和尚人很好,虽然让她有时犹如上天入地,却是个有担当的男人。
为国在沙场上征战,不惧流血牺牲,落得一身伤痕。
为逝去的妻子落发出家,深情几许,只为她祈福。
自己照顾着他的儿子,他便默默记下自己的好,她的脚崴了,和尚默默伺候着她,为她摸骨,给她烤兔子,背她回来。
感觉这和尚大概嘴比较笨,虽然是个比较好的男人。
她依偎在了尘怀中:“师傅,我早已喜欢上你了,不知道为何我对你挺熟悉的。”
了尘闻言,挑眉:“哦?”他想起沈念念给他儿子说他妻子逝去的那一刻想给他们作最后的道别,犹豫了一下,问“你怎么知道贫僧的王妃去的时候是想与贫僧道别,她走的时候可未置一词,贫僧都不知。”
沈念念震惊,和尚是什么时候醒的,她想了一下,大概是一直醒着,这么个人若是被自己儿子的拙劣伎俩得手就太没点警觉性了。
莫不是她的话都被和尚听去了,她羞红了脸,避开了和尚的目光,在和尚的胸口画着圈,“因为她爱着你们啊!人在离世之时想给最爱的人道个别,这不是很平常的是吗?”
了尘神色慌张,他胸口处传来触电般酥酥麻麻,他惶恐:“你怎么知道的?”
“不忍叫你阵前为难,用城池换取她,宁愿牺牲性命,而且不顾自身安危都要把儿子送出来,这不是爱你们是什么啊!”
其实这些了尘都懂,只是从未在他的妻子口中听到她说一句喜欢他或爱他的话,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勉强她而得来的,他知道世家的嫡女喜欢的是风月般的舞文弄墨的文人,而非他这般在沙场厮杀的粗人,之前知知喜欢与他在一起,不过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意罢了。
他是第一次从外人口中听到他是知知最爱的那个人。
他的眼眶中的泪溢了出来,很快用衣袖擦拭掉,缓了缓神,不肯叫沈念念瞧到他这失魂落魄的一幕,他继续问道:“是吗?”
沈念念坚定地点了下头:“放心吧,她肯定最爱的是你,你别忘了你两的儿子在外面面壁着呢!”她发现和尚的软肋就是他的亡妻,多夸他妻子多爱他,就会满面春风,胸怀便豁达宽广很多,连她犯上都不计较了。
了尘这才想起竟把小儿子忘了,他推开房门,看见儿子乖乖地在那面壁思过,这孩子真乖。
他招手唤儿子,“贫僧不跟你计较了,今日便小惩大诫,下不为例。”
元儿转过身,揉揉站麻的双腿,见父王原谅他了,但小脸仍皱皱的,不高兴。“师傅,你就欺负我小,什么都不懂,哄我。”
了尘赧然,明白儿子这发现了他是装作被迷晕的,抱着孩子坐在木椅上,轻揉着他的双腿,“怎么你长本事,竟想迷晕贫僧。”
元儿只想迷晕他父王让娘沉迷于他的美色罢了,小声低语:“我只不过想让你快点还俗罢了,整日顶个大光头晃得我头疼。”
听闻儿子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