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温度。

女孩的心动总是来得毫无征兆，用势不可挡的力度让人不得不投降。在最骄傲的年纪，却甘愿对一个人俯首称臣。

那场只有她一个人记得的初遇里，顾渊给在场的人订了奶茶，他嘴角始终噙着一丝不知名的笑，眉间却尽数都是化不尽冷意。

最后一个去拿的程柔，得到两杯。

一杯是她自己的。

一杯是顾渊的。

她这次主动找顾渊，除了是小薇姐怂恿她攀上顾家这个高枝之外，更多的是出于自己的私心。

“其他的下午再拍，大家先吃饭。”

金导演喊完“咔”后，坐到摄影机前看效果，一抬头就看见程柔的身影，他顺口提了一句：“程柔下午要拍你的戏份，饭间去熟悉一下。”

因为中间耽误了几天，再加上过几天是高考的缘故，他们只有这一天的拍摄时间。所幸高中占得戏份并不多，晚上再加会班，按照计划是可以拍完的。

程柔听见了金导演的话，只不过情绪并不高，勉强应了一声：“嗯。”

瞧着头也不回的演员，金导演只是无声地叹了一口气，眼里全是无奈。

为了防止不敬业的演员影响剧组，他很少动用没合作过的演员，只不过程柔是投资方塞进来的，他也只能听天由命。

因为时间紧张，饭间只有半个小时。

“开工了。”金导演将手里的盒饭放下，就招呼着剧组里的人员：“有戏份的演员集合。”

程柔饭也没吃，不要说调整好状态，就连脸色都白到吓人。

金导演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沉声道：“程柔，你不舒服吗？”

“嗯。”程柔知道身后有公司撑腰，再加上心情欠佳，这会完全不想勉强自己，刚一抬头就看见拿着雪糕朝这边走着的池钰。

她的眼神阴暗了几秒钟，轻轻地捂了一下脑袋：“可能有点中暑，身体有点不舒服。”

金导演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板着脸强调着：“我们只有今天一天的时间。”

程柔有自己的主意：“不然，我找朋友替我一下，反正只拍一个背影，其他需要镜头的，我晚点再补。”

眼看金导演的脸色又沉了几分，她又急忙补充道：“认识我们的人都说我们像，只拍背影的话，肯定没问题。”

金导演看着程柔确实不在状态，只得黑着脸妥协，皱着眉头一摆手：“找人吧。”

“我好像看见她了。”程柔这会发挥演员的本色，那一脸喜悦，还真不像是装出来的。

她隔着铁栏杆，冲着池钰挥手：“小钰！”

池钰吃雪糕的手一顿，显然没加载出现在的情况，她只是被秦楚拉过来凑个热闹的，完全不知道会被点名。

看着程柔的样子，她有些傻眼了，愣在原地，不解地问身边的秦楚：“她，是在喊我？”

“看样子好像是。”秦楚的脑袋也缓缓冒出一个问号，有几分摸不着头脑：“你们很熟？”

池钰一脸茫然：“可以说是完全不熟。”

没给池钰多余的反应时间，程柔已经推开操场的铁门，朝着两人冲过来。

在池钰呆滞的目光中，亲昵地挽着她的手腕：“你是杨述的表妹吧？我这边有点小事，想请你帮下忙。”

池钰：“……”

她皱着眉，不自然地抽回手臂：“我们，不认识吧？”

程柔说的半真半假：“我和你表哥认识，他常常提起你。”

池钰尬笑后，只能顺着话说：“什么事？”

“我好像有点中暑，但是有场戏需要我拍。”程柔丝毫没觉得尴尬：“能不能请你帮我拍下，就一个背影就好。”

池钰下意识地摇头：“我不行，而且我马上要上课……”

程柔根本不给池钰拒绝的时间，强势地挽住池钰的手臂，就朝着操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