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美?”顾羽清问,“静静还说自己不适合穿短裙。宇阳你评评。”
顾宇阳呛了一下,又接连咳嗽两声,“也就还行吧。”
顾羽清瞪眼,“你有没有眼光?”转头换了一个提问对象,“小恪你觉得呢?”
自小一起长大的关系,难以解释旁人是以何种角度看待他们的回答。
是来自家人的评价,还是从异性欣赏的角度。
可无论是哪一种,关静都不喜欢。
她不喜欢听取别人的评价,好像她是一个精美包装后的礼物,而其价值却要其他人来给予。
打断这一问题的话已经到了嘴边,生生被陈恪截断。
“我的想法不重要,穿的人自己喜欢就行。”
陈恪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投去过多的目光打量她的穿着,只是淡淡扫了一眼,就收回视线。
晚宴结束之后,顾诚誉让顾宇阳送关静回去。夜晚的风虽潮湿带着白天的余温,吹在身上还是叫人免不了打颤。关静上身裹着来时的西服外套,抵挡晚风,而下身裙子前短后长的设计却让双腿实实在在地被风刮着。
散场的时间,面前宽阔场地上车辆来来往往,大多是司机接送,也不乏宁愿自己开车的年轻人。
一辆黑色路虎稳稳当当停在距关静两米的地方,像是在等乘客上车。
今夜她没有喝酒,被风吹得异常清醒,即便她永远记不得顾宇阳的车牌号,也断不会再认错。
那是陈恪的车。
她以为他会就这样驶去,却目睹他慢慢放下了车窗看向她。
沉默弥漫在他们之间。
直到陈恪打开车门的声音骤然打破一切平衡。
关静退后了一步,陈恪几步走到她面前。他什么也没说,俯身将褪下的西服外套系在她腰上。
晚风被阻隔。
她抱在胸前的双臂在一瞬间几乎被他揽进怀中。
些微的怔神过后,关静好整以暇抬头去看他,鼻尖透着粉色。嗓子眼里涩痒难耐,她压下想要咳嗽的生理反应,对他将要说什么做什么仿佛拭目以待。
“关静!”
顾宇阳被车流阻隔在五米外的地方,只能放下车窗朝她喊道。
压不住的咳嗽声释放出来。
半晌。
“让一让,我要过去那辆车上。”她以沙哑的声音和陈恪说道。
他没有照她的话做。
“分手的那个理由,”陈恪低声说,“能告诉我吗?”
他的步子只向左挪动了一步,就轻而易举挡住了顾宇阳看向这里的目光。
场地外的路灯明晃晃地亮着,顾宇阳坐在车内却觉得十分不安。犹豫再三,他解开了安全带,下车朝着关静和陈恪走去。
关静的目光越过陈恪肩头,好似在看顾宇阳,“那个理由,你不清楚吗?”
“陈恪,时间不早了,你怎么还不回家?”顾宇阳站定在陈恪斜后方,双手插在兜里,“我要送静回家去,你是还有事要和她说?”
林声声和陈擎已经离开,徐言知也已经回家,只有关贺还在和顾家人叙谈。车辆有序地离开,人与车都越来越少,夜晚的萧瑟开始生长。
关静淡笑抬眸,直直看着陈恪问:“知道那个理由的话,一切会有什么不同吗?”
顾宇阳在状况外,“什么理由?”
关静自问自答:“我可以告诉你——不会有任何不同。所以何必去想呢。”
她说:“陈恪,谢谢你的外套。顾宇阳,我们走吧。”
顾宇阳紧跟她的脚步追问:“你们刚才在说什么?什么理由?”
“和你没关系,叽叽歪歪的烦死了。闭嘴好好当司机。”
“那你倒是付我工资啊。”
“……”
——不会……有任何不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