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设计,也许今年或者明年又流行了。人除了喜新厌旧外,最爱做的事就是怀念过去。”
陈恪笑了笑,靠在椅背上,阳光穿过光秃秃的庭院洒向他。
“我这个人是不是挺无聊的?”
吴旭涵顿了顿,艰难咽下过于直白的话,“你才意识到?”
“大概吧。”
“怎么,你前女友是嫌你无聊才分手的?”吴旭涵刚想笑,又觉得不太义气,转而违心地安慰,“没事,这只能代表你们不合适。我现在觉得你把衣服都捐了挺好的,不留着当念想说明你彻底放下了,赶紧从情伤中缓过来。”
陈恪听着低头笑了笑,笑里颇有些自嘲的意味在。
“我以前过得太小心翼翼了。”
“嗯?怎么突然这么说?”吴旭涵在陈恪家转悠了一圈没有找到几款零食,无奈坐回沙发上,“不过你没说错,我总觉得你很少展露自己的欲望,我都不知道你的梦想是什么,没见你和谁吵过架。高中的时候你不和我们一起打游戏,大学的时候你对男女恋爱的事毫不关心也就罢,大三开始你活得甚至挺不像个‘活人’的。”
“对了,你知道高中的时候我们在背后是怎么形容你的吗?”
陈恪仿佛在听其他人的故事,神色平静,“怎么形容?”
“关静的幽灵、影子。”
-
关静回国已有不少日,今天第一次回家见父亲关贺。算起来,她和关贺上一次见面是两年多前。
“你妈妈最近怎么样?”
关静站在落地窗边,眺望不远处的风景,背着手回答:“挺好的。”
关贺这处房产建立在半山腰上,山清水秀,视野极佳,大片黎市繁华的街景收入眼底。
再过几年,关贺和徐言知离婚的年头就要比结婚的更长了。两个人之间和平、安谧得像是白开水,没有任何情爱,也没有怨恨,比婚姻存续时更和谐,只剩下疏离与客气。
“嗯。”关贺得到敷衍了事的答案也不再追问,神情严肃地用指尖叩了叩桌面上的文件,“回来之后打算做什么工作?目标和计划设定好了吗?”
“还没有,我不是爱做计划的人。”关静转身似有若无的一笑,“也不是个喜欢工作的人,我想再玩玩。”
关贺紧皱着眉头扫过她满不在乎的脸孔,提起文件往桌上一拍,“你——”
门铃和纸张拍打桌面的声音同时响起。
凌厉的眼风扫过关静,关贺用食指对着她点了点,“收起你吊儿郎当的态度。”
下一秒,关贺比变脸技艺更快地展露出淡淡的笑容,“宇阳来啦。”
玄关处进来两个人,顾宇阳及他父亲顾诚誉。如果说关贺那张脸极具威严,那么顾诚誉则是相反。他从年轻时就顶着张娃娃脸,面庞上总是留存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
“顾叔叔。”
“小静啊,哎哟几年没见着,越来越漂亮了。”他笑起来像极了一种外表憨厚的猫头鹰,圆溜溜的眼睛缓缓弯起来,双手拘着一个精致的礼物盒递给关静。
“叔叔你也是越来越年轻了。”
“哈哈哈,我爱听!”
顾宇阳切了一声,凑到关静耳边说:“你还学会撒谎了?”
关静冷冷白了他一眼。
礼尚往来,关贺对顾宇阳也是一番夸赞后回礼。
“关伯父,这个礼物我太喜欢了!我正想要呢。”
关静喝着水笑而不语,等到顾宇阳虚情假意完淡淡开口。
“骗子,这个乐高你已经有一个了。”
“你怎么知道?”
“我故意推荐他买这个给你的。”
“靠。”
关静扫着手机上的消息,一边不咸不淡道:“你也挺会溜须拍马的。”
熟客之间的一顿饭没有太多拘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