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样的忧虑,您能发现顾家人中榜的多,您就烦躁得当场发飙?
江澄暗暗笑她,却并不拆穿她,他家陛下已经很辛苦很不易了,他哪里还忍心再同她争执这些面子上的事?
他只微笑着点头,顺着她的话茬往下面讲,“臣侍是个男儿,不懂姐妹间的事。不过以臣侍看,只要大公主自身仁厚善良,何愁人心不服?”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用回忆的语气略带点感慨地道:“臣侍当年,不就是因着陛下仁厚无双,才死心塌地爱上陛下的么?”
打铁还需自身硬,过于防范别人,倒不如让奕辰敦厚自己。若是奕辰当真能靠自己赢得人心,哪个不知死活的小妹敢起夺嫡之念?只要公主自己没这个意愿,外家再怎么怂恿,也掀不起大浪来。
明帝咀嚼江澄话中的意思,暗暗点头。
江澄用余光留意明帝神色,见其似是已有所悟,便起身施礼告退:“臣侍要说的就这么多,天色不早,臣侍先行告退了,陛下夜安。”
这样的大事,他点到为止即可,至于将来如何,那得看凰朝的国运、百姓的造化。
明帝也并不留他,只温声嘱咐他:“澄儿连日忙碌,回去也早生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