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原本也不算什么,安澜之前就知道他同赵玉泽三个关系更亲近同薛恺悦的关系要稍微远一些,之前安澜也曾因为这个要对他更加热诚,后来觉得他没什么特别地偏爱,也就不再理会多加理会,但今天安澜再一次听见这话,只觉心里头恐慌得很。
安澜的恐慌江澄全然没有感觉到,他讲完赵玉泽三人回京的事,就将早上他为何闯进紫宸殿的话讲了一遍,当然怕把安澜吓到,他没有细说他究竟做得什么样的,梦里的明帝都是怎么样死去的,他只讲他做的梦不好,把他吓到了,而后一脸歉然地道:“臣侍实在是梦魇住了,根本不知道是皇后在里头,扰了皇后和陛下好眠,臣侍下回绝不这么鲁莽了。”
本来他说到这里,应该站起来向着安澜屈膝行礼的,奈何他今日有些累,便只坐着欠了欠身。安澜倒没计较他礼节不全的问题,只问他:“澄之怎得好端端的做起噩梦来了?可是思虑过重,心神不宁?”
安澜这话里头其实是有深意的,想要让他别那么多思多虑,别管不该管的事,别觊觎不该觊觎的权。
但安澜平日里的表情语气都是既高贵又大方的,此时心中不快,可是习惯成自然,他说话的语气脸上的神情仍旧是温良而得体的,一点刻薄和防备的意思都没有流露出来,这让江澄全然没往这方面联想。江澄本着不想让皇后担忧自己的观点,很坦然地道:“臣侍也觉得最近思虑太重,那梦臣侍一想起来都怕得慌,等给敏君他们办完接风宴,臣侍也去柔仪观拜一拜。”
江澄是真有些怕梦里的惨状变成现实,想着柔仪观的女神若果真灵验,那一定能保佑他家明帝陛下百灾皆消百福骈臻。然而这话在安澜听来,却是他公然讲也想要求女神保佑诞育个公主,安澜只觉自己腹背受敌,防不胜防。
心里头认定了对方是有野心的对手,安澜这晚上就再也热情不起来了,后面江澄和冷清泉再说什么,他都淡淡的,不怎么接话,也不怎么反驳。江澄和冷清泉还以为是天色晚了,安澜困倦了,他们两个很体贴地站起来,请安澜早些休息,待安澜应了一声,他俩就一起告退了。
冷清泉殿里有两个公主呢,自然也没同江澄多说什么,江澄忙碌了一天,身体其实疲惫得很,同冷清泉分开之后,回到丽云殿,草草用了个晚膳,又简单洗了个澡,连头发都没有洗就进内殿休息了。
睡到子正时分,忽然有侍儿站在殿外喊他:“景卿主子,敏君主子他们回来了,圣上宣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