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弄过去。”
明帝一时间想不起来自己除了这次惹人生气,还犯下了什么不可原谅的错,她用力箍紧双臂,不容陈语易挣脱,口中替自己辩解道:“小语乖,朕哪有没把小语放在心上呢?朕也不敢糊弄小语,每回闹别扭,朕都是好声好气地过来哄小语的。”
她这一点她还是确定的,她和陈语易几乎每年都要吵一两架,每次吵完架,都是她跑过去哄陈语易,虽然陈语易没那么难哄,但每回也都是她用心哄劝的,然而她不这么替自己辩解还好,她一这么说,陈语易越发伤心了,他挣脱不了她的怀抱,就用手锤打她的后背,“惹了臣侍生气,再哄一哄,就算是放在心上了?陛下这话连永和都骗不了。可怜臣侍,这么聪明的一个人,因为喜欢陛下,被陛下骗了这么些年,如今才知道,以前都是上了当的。”
明帝听得吓了一跳,很是忧急地对人道:“宝贝你不要因为朕今个儿疏忽了宝贝,就把朕之前的情分全都否定了啊,朕真的是喜欢宝贝的。”
陈语易修长的鹤目红彤彤的,眼泪从那红红的眼睑上成串滚落,“陛下就别掩饰了,陛下要是只有臣侍这么一个夫郎,臣侍可能就真信了陛下的话了。可是,对比实在是太鲜明了,臣侍不能够自己骗自己了。”
他说到这里,想起明帝这些年偏爱别人薄待他的地方,哭得哽咽不已,明帝又疑惑又心疼,用指腹抹去人的泪水,一边用力思索,究竟是什么事惹人伤心了,一边认真道歉,“宝贝乖,是朕的错,朕不该疏忽小语,朕以后会注意的,宝贝给朕一个机会。”
陈语易听她说话不着重点,心里头就又气愤起来,立马停住了哭声,把委屈一桩桩地道了出来:“当初臣侍有了身孕,陛下不肯留宿,理直气壮地同臣侍吵架,道是祖宗朝定下的规矩,可是今年贵君再得凤胎,陛下别说留宿了,连宠幸都照旧。臣侍千辛万苦生下弘文,陛下说前朝有人不满澄之,不能够给弘文封号,要臣侍等上两年,臣侍傻傻地信了,可是知柔生下永乐,永乐也是非长非嫡,陛下拼着去前朝跟人挨个吵架,也要给永乐一个封号。臣侍托族人买了副字画,陛下说臣侍的行为有向外官索要字画的嫌疑,把臣侍生生地禁了十天足!男子军在外面守卫,臣侍如坐监牢。臣侍想着陛下一统了天下,对后宫的要求比以前严格了,也就没说什么,可是淑君拿侍儿结交宗室,把淑王府都害得绝嗣了,陛下也只是禁了淑君的足,一没降位分,二没下明诏。嘉君打死了人,果君袒护家人与官差搏斗,陛下更是连一句重话都没对他俩说过。”
明帝听到这里,方才恍然大悟,暗暗骂自己没能做到一视同仁,伤了陈语易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