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井绳(3 / 3)

个靠山,可以争一争不该争的,那岂不是很麻烦?”

原来安澜是担心这个,江澄没有急着回话,他先在心中把这件事的可能性推算了一遍,而后方才用沉稳的语气道:“皇后的担心有皇后的道理,但臣侍以为事情都有其自身的脉络,未必会走到皇后所担心的那一步。”

安澜睁大了那媲美姚天星河的眼睛聚精会神地看着他。

江澄继续不紧不慢地分析道:“皇后担心淑君会借助淑王府的势力,为二公主谋事,这种可能性在臣侍看来,很小。淑君要借助淑王府的势力,得淑王府的人同意才行,可是就算淑君傻,淑王有些糊涂,忆月可不傻。未来三十年,淑王府做主当家的都是忆月。忆月是个一心只与夫郎过小日子的人,连自己有没有女儿都不是很在意,不会为了一个只是认了来应付母父的挂名女儿趟夺嫡的浑水,这是其一。”

“其二,陛下是大宗,淑王府是小宗,在陛下还有三个女儿的情况下,小宗之女是绝对没有资格反过来继承大宗的,名不正则言不顺,文武群臣宗室贵戚不会赞成他。”

“其三,除了淑王府,淑君再没别的势力了,别说忆月不会听他的,就算忆月当真脑袋被驴踢了,同淑君联了手,那也不过是兴兴风作作浪,绝对翻不了天。毕竟忆月不掌兵权,在朝中真正有实权的柳相和阿淳是皇后的同门,有柳徐关三人在背后做靠山,皇后和大公主的势力远超任何一个君卿和公主,无论何种情形,都能稳如磐石。”

“更何况,陛下也不会坐视淑君为女争位的,只要奕辰品行无有不端,陛下就不会动更换太女人选的心思,以臣侍看来,皇后与其担心这些虚无缥缈的事,不如继续教导奕辰,让她成为一个仁厚善良的孩子。”

他最后这话,一语双关,安澜听出来了。前三条的时候,安澜都默默点头,到最后这句,安澜略显尴尬地笑笑:“澄之,多谢你开导我,我知道怎么做了。该用晚膳了,你同我一道用吧?”

江澄连忙起身告辞:“多谢皇后留膳,不过臣侍还得去筠华殿带弘文和永和用膳,今个儿就不叨扰皇后了,臣侍告退。”

安澜也没心思过多客套,一会儿明帝就会过来,他既然已经定下了要放冷清泉出来干活的主意,那自然是单独同明帝讲比较好,虽然江澄开导了他,但作为向来在大事上听顺妻主的男儿,他还是想要让明帝再跟他说些掏心窝的话。

只有他家月儿的话,才能真正安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