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了,咱们不说他了,从儿用过晚膳没有?没有的话,都在玉儿这里用吧,朕让人把朕的晚膳摆过来。”
天子说用膳,这便是不打算继续掰扯的意思了,林从虽然有些不甘,却也不好再说,更兼董云飞和赵玉泽一听说传膳,一个从客座上往餐桌旁走,一个出去宣唤侍儿,这显然也不适合再说这个了。
四个人一道用了晚膳,明帝仍旧携董云飞返回熙和殿,她今日继续宿在熙和殿,给董云飞沐发擦澡。自打安澜从南郊回来,她这几天都是宿在董云飞殿里。
子时时分,董云飞惬意地枕在她胳膊上,黏黏糯糯地道:“陛下要是能天天在臣侍殿里就好了。”
明帝一笑,用手轻抚着人身上的痕迹,小声道:“朕天天在云儿这里,云儿怕是要被朕榨成干肉了。”
董云飞懒洋洋地回击她:“干肉陛下也喜欢,臣侍才不怕呢。”
嘿,这人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明帝轻轻拍了一下人纤瘦的腰身,笑着讲真话:“这辈子是不成喽,朕身边那么多个,不能只宠云儿一个。明个儿朕还过来安排云儿洗沐,等云儿睡下,朕得去趟玉儿殿里,玉儿还是上个月底侍的寝,到今个儿快半个月了。”
董云飞听她这么说,虽然有些舍不得,却也不好再留她,自己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她肩窝里,酣然入梦。
明帝连日忙碌,在董云飞睡着之后,也就跟着睡着了。
次日早上,她醒了,董云飞还在睡着,她自然不能让董云飞起来服侍她,自己乘了玉辇前往麟趾殿,让专门负责给她梳头的琴儿服侍她梳发,又让露儿服侍她用膳。与以往不同的是,今个儿琴儿给她梳头的时候,手一直在打哆嗦,露儿给她摆膳的时候,菜都夹不稳,筷子差点掉到地上去。她刚诧异地看了露儿一眼,露儿就屈膝请罪,“奴才会小心的,请圣上莫怪罪奴才。”说完了就敛住呼吸,继续服侍她,动作恭谨得不像个年轻男儿。
用过早膳,她准备乘辇去上朝,走出殿门的时候,瞧见廊下烧炉子的侍儿换了个人,从兆儿换成了康儿,康儿的眼睛红红的,看样子是哭过一场了。
她随口问了一句,“那个兆儿呢?你是在哭什么?”
康儿一个机灵就站了起来,用手背抹了把眼泪,低头答话,声音发颤,听上去害怕极了:“圣上饶命,兆儿被赶出宫去了,奴才,奴才没有哭,圣上千万别处死奴才。”
明帝眉头微皱,她是那种凶神恶煞的人么?这一个个的,就因为她处死了倩儿和那个眼线,就把她当成高敞了?
她心情郁烦,乘了玉辇去上朝,朝堂上也很不平静,她刚一坐定,柳笙、叶衡、罗幻蝶、关鸣鸾、陈语陌五个就起了争执,争执的话题居然是林从究竟有没有和江澄一起谋害奕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