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2 / 3)

。”

那内侍都知见状,三两步跑到小跨院门前,冲里头喊道:“让他瞎喊什么,把他嘴堵上。”

寻找堵嘴的东西也需要点时间,屋子里倩儿仍然在喊,“奴才是冤枉的,圣上你不要冤枉好人,啊。”可能是屋子里又动了刑,倩儿还没喊完,就又发出了凄厉的喊声。

明帝听得烦躁,对那内侍都知道:“谁准你们私下动刑的?让他们住手!”

她是不打算留着倩儿的性命了,可是这不意味着她愿意听到倩儿被刑罚折磨的声音。

让人把倩儿的嘴巴堵上的是她,不许人折磨倩儿的也是她,那内侍都知听她这么说,就有些无措,明帝并不管这内侍都知怎样无措,快步迈出门去,这地方她是一刻也不想多待。露儿小跑着方才跟上了她的脚步。

明帝乘辇返回凝晖殿,赵玉泽和林从都已经回来了,林从一见了她,便向她屈膝行礼,求她为他做主:“陛下,臣侍是冤枉的。”

明帝眉头微皱,偏头看了一眼跟着她过来的露儿、在廊下伺候的赵玉泽的侍儿筝儿几个,吩咐道:“你们都退下。”

待露儿和筝儿一起退到院门口的时候,她方才上前拉起林从,“从儿你不必解释,朕信你。”

林从舒了口气,却又怕她不能够充分了解他同倩儿之间的恩怨,仍对他有疑心,陪着她向坐榻前走,到得坐榻上,让她先坐下来,他和赵玉泽一左一右站在坐榻前,向她解释他同倩儿之间的矛盾:“那回小云子喝醉了,不能侍寝,陛下又让倩儿来传臣侍,是臣侍一时糊涂,没有过去,那倩儿觉得臣侍让他跑了冤枉路了,从那之后,对臣侍就没个好气。那回臣侍伺候陛下洗脸,臣侍根本就没碰康儿,他偏说臣侍用热水泼康儿了,臣侍当时气头上,也没细细分辨,白被他冤枉了一回。”

明帝有些意外,她之前就听林从说过一回,说是同倩儿之间有矛盾,要与她细细地讲,她原以为林从同倩儿之间是怎样的深仇大恨复杂纠葛,结果居然是这些简单的事。

这些事跟倩儿假传圣旨让董云飞跪候相比,实在算不上什么,若说为了这点子事,倩儿就要诬告林从谋害奕辰,似乎有些牵强,但她知道这个倩儿是个惯会挑事的,没准想法与常人不同,不能以常理推测。她思量了一会儿,淡声道:“朕已经吩咐关卿,今晚把倩儿和那个冯太卿的眼线一并处死,他便是再与从儿有恩怨,以后也无法害从儿了。”

她这话算是避重就轻吗?林从有些懵怔,继续替自己辩解道:“陛下,臣侍没有谋害过大公主,你得相信臣侍啊。”

明帝笑着安抚人:“朕没不信从儿,朕一来就说朕信你。”

她的笑容有些疲惫,声音也不是那么欢畅,怎么看都不是相信的意思,林从心里头七上八下,继续争辩道:“陛下,臣侍真的什么都没做,就算是臣侍真要做什么,也不能指使倩儿啊,臣侍同那倩儿有矛盾,岂会指使他?他是个眼睛长到头顶上的人,又怎么会甘愿被臣侍指使?陛下,你不能因为倩儿的三言两语就疑心臣侍啊。”

他这番说得可谓鞭辟入里,但他不知道的是,明帝没让关鸣鸾把话说完,此刻根本不知道倩儿具体是怎么说的,听他这么激动的替自己辩解,明帝便向着他伸出手去,由着他捂住自己的手背道:“朕没有疑心从儿,从儿不要激动。”

她若是真的疑心了他,他还能安安稳稳地站在这凝晖殿里向她辩解吗?

林从见状,很有一种力气打在丝絮上的感觉,要相信她没有疑心自己,他做不到,不信她,却也不知道究竟该怎么解释。

如果这是一桩无关轻重的小事,那她信也罢不信也罢,他也用不着这么担心,可这是件关系着他和女儿以及整个林家未来安稳的大事,他没能够确定她的态度,他心里头就无法踏实。

明帝见林从惶急不安,也有些无奈了,这世上最难的事便是让别人相信自己相信他,她用空着的那只手抚抚额头,柔声细语地对人道:“明个儿就结案了,这事到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