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岁(3 / 3)

的事你们都做不好,本公主如何信你们的不敢怠慢?”

薛恺悦听她这么说,就也跟着看向那炭盆,见那炭盆中的炭确实该添新炭了,便开口吩咐负责加炭的那个三等侍儿道:“去加些炭过来吧。”

那三等侍儿正是参加了才艺大考的两个三等侍儿中的一个,他今个儿只顾忙着练习梳头沏茶,对这炭盆查看的次数确实少了些,此刻听自家主子这么说,他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准备去加炭。

还没等他走到炭盆跟前,奕辰已经再次发话了:“原来是你负责加炭的,你可知道怠惰差事,该当何罪?”

奕辰的声音脆脆嫩嫩,平日里侍儿们都很喜欢她的声音,说是公主的声音就跟百灵鸟似的,听上几句百忧全消,可是此刻这声音仿佛在外面冻了一夜,冰冷酷寒毫无暖意,这侍儿听得头皮发麻,强撑着回复:“怠惰差事,初犯掌嘴二十,再犯杖责二十。公主饶了奴才吧,奴才不是故意的。”

奕辰哪里理会他,扭头吩咐自己带过来的四个侍儿:“把他拉到外面去,掌嘴二十,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偷懒了。”

这四个侍儿不大敢在薛恺悦殿里罚他的侍儿,一个个怯怯地不敢上前,那乳父更是巴巴地瞧着薛恺悦的脸色,小声请示他:“贵君,您看这?”

薛恺悦皱起了眉头,这孩子今个儿是怎么了,到他殿里来摆公主的威风吗?可是不管怎么说这侍儿也是真的犯了错,他是耿直的性子,既然这侍儿真的有错,他便不愿意替他开口。

奕辰见薛恺悦不阻拦她,越发认为她的行事是对的,父君平日里不知道受了多少怠慢,这会子正等着她给他出气呢,因而她绷紧了小脸,坚持处罚这侍儿给父君撑腰。她用极为严厉的语气问她带过来的四个侍儿道:“怎么着,本公主的话不好使?”

那四个侍儿到此时哪里还敢不依她,一步迈到那三等侍儿跟前道一声:“公主吩咐,请到外面来吧。”

那三等侍儿见状便知道自己躲不过了,垂头丧气地跟着那四个侍儿到外面去,由着那四个侍儿抡起胳膊打他的脸。

四个侍儿同这三等侍儿没什么仇怨,奈何自家主子吩咐了,他们不敢不遵命,又怕自家主子待会儿要验伤,因而下手全都没留力气,二十下过后,这三等侍儿的左右脸全都是又肿又红。

进来谢恩的时候,薛恺悦只看了一眼,就吩咐皎儿道:“去拿个消肿的药给他敷敷。”

皎儿答应一声“是”,却不敢直接往外走,眼睛瞅着奕辰,果然,奕辰冷声道:“不许给他敷药,让他疼上一天才好长记性。”

这下薛恺悦不高兴了,这孩子今个儿是吃错药了不成,好端端地跑过来吓唬他身边的侍儿。他是个有什么说什么的脾气,便是自己女儿,行事不对,他也不会纵容,他先挥挥手,把皎儿和这被打的侍儿都赶了出去:“你们都下去吧,本宫这里不用伺候了。”

皎儿几个巴不得自家主子这一声,立刻退了出去,那乳父和麟趾殿来的四个侍儿见皎儿几个退出去了,便也请示自家主子:“奴才们去外面候着公主吧?”

奕辰却也有话要同自家父君见状,点点头:“全都站到院子里去。”

殿中只余父女二人,薛恺悦没等女儿开口,就用责备的语气问女儿道:“他们平日里没什么错处,偶尔一次疏忽,不算什么大事,你吓唬他们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