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福(2 / 3)

题,只会产生新的问题。

顾琼墨琉璃般的眼珠儿转了转:“这事臣侍已经着手去办了,或者再过两三日就有结果了。”他本想说再过一二日,又怕柳太君性子磨叽,当下只用比较宽缓的说法。

明帝眼睛霍地一亮:“琼儿你怎么办的?”

顾琼把他安排了鹒儿在柳太君殿里吹风的事讲了一遍,“臣侍想,太君也是在宫中过了半辈子的人,人情世故都是懂得的。只是这两年陛下极其孝顺,他老人家难免比以前随意些。等他听了这些话,思量上一两遍,他自然就明白他的做法欠妥了。”

明帝心里头顿时轻松了,她一翻身看着人微肿的眼睛,柔柔腻腻地道:“宝贝真贤惠,朕得宝贝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还不到辰时呢,宝贝再陪朕一会儿,嗯?”

天光已经大亮了,顾琼其实不大敢承恩了,但早上正是人情思激荡的时候,别说明帝了,他自己也有些渴盼,明帝又唯恐他不乐意,把被子一抖,隔出一个安全的空间,吻上那莹白如雪的胸膛。

这下顾琼只得咬紧了唇,不放一丝甜蜜的消息出去了。

距京城几千里地之遥的东境,岳飘看着一大早就要出门去勘踏地形的江澄,发出了真诚的询问,“澄之,你几时回去?”

原本说好她来了,江澄就要回去的,可是她来了十来天了,江澄也没有要回去的意思,每日里倒比原先更忙了。仗着有她与地方上的各派势力打交道,他索性把与地方官员、豪绅、百姓、工匠的应酬交往洽谈角力,全都交给了她,他自己专心忙河道工程上的事,每天泥里来水里去,早出晚归,人都比在京城的时候黑了不止一个色,手上的皮肤更是粗糙得不能看。

身为对首饰膏脂的研制极有心得的工部尚书,她真是看得着急。这世上怎得有这般不爱惜姿容的男儿?

“再过几日,还不急。”江澄一边往公文袋里放今日要用的尺子罗盘等物,一边盘算着今个儿要去勘察坝基,还是穿双防水的靴子比较好,可是前个儿那靴子在勘察溢洪道的时候灌了泥,也不知道秀儿给他刷了没有,听得岳飘问,他就随口回了一句。

“你初八就出来了,这都已经月底了,就是今儿个走,那也得下个月初四初五才能到京城,你就不怕陛下想你呀?”

岳飘看这人全然没把自己的话当回事,索性把话说透。

江澄脸色一肃:“岳大人,您说什么呢?”

他忙公务的时候最不想听到的话便是明帝如何,那让他感觉他只是明帝的侍夫,服侍好明帝才是他的第一要事,公务是可有可无的。虽然在他心里,明帝的确重于所有公务,但是他在忙碌的时候,并不想听人这么讲,尤其是不想听女子这么讲。

岳飘倒不觉得有什么,她是纯粹出于对江澄的关心才这么说,彼此又没在公堂之上,私下里谈天,这话不能算过分。

她当日虽然同江澄竞争过左相的位置,但自打江澄做了左相,她就迅速地调整了自己的心态,并不曾因为竞争失败,起过轻视他的心。而且作为江澄当年的上司,如今的下属,她同江澄打交道的时间,比明帝还要多一些呢。她瞧着当初这个愣头青一般的男子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是真心想让他继续得到天子的宠爱。

这人做下属的时候,是个能干的下属,做上司的时候是个有担当的上司,作为朋友是一个忠厚的朋友。他既不恃才傲物,又能够包容瑕疵,跟他共事,是件极为踏实的事。

“澄之呀,你心里怎么想的,我不一定知道,但是陛下的心事,同为女子,我还是知道的。你这一天天的同陛下聚少离多,这感情能亲厚到哪里去?”她瞧着江澄已经开始往头上戴斗笠了,她便继续劝他,怕他这个傻子不明白,她讲得比方才更透彻了。

江澄顿了一下,“我出来一趟不容易,不把这些事儿都给解决了,这一趟来得多亏啊?”

他倒也想早些走,可问题是岳飘对于河道工程全然不懂,就连防渗体、斜心墙、坝体的渗透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