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儿有过问地方司刑的权力,别的官员也有弹劾监督的权力,朕不能不让人说话不是?”
身为天子,她不能因为江澄是她的后宫,她就一味地偏袒他,不许任何人持相反意见啊。维持一个允许有不同意见存在的朝堂,才是凰朝能够长久兴盛繁荣的基础。
连天子都这么说了,薛恺悦只觉这世上无处可说理了,他瞧着明帝,十分耿直地言道:“此事是臣侍要求澄之去办的,陛下若是觉得澄之有妨碍地方司刑的嫌疑,那就请先治臣侍的罪,治完了臣侍的罪,再说澄之如何。”
明帝好笑地道:”悦儿,你又不在朝堂为官,朕罚你有什么用?”
薛恺悦闷声道:“那官员不是说澄之是为了讨好臣侍吗?那陛下处罚了臣侍,她不就满意了?还是陛下必要把臣侍同澄之一起罚了,那官员心里才舒坦?”
明帝笑着摇头,瞟了一眼跪在一旁的皎儿,吩咐道:“你出去吧,这里无需你伺候了。”
皎儿退了出去,还很识趣地把殿门带上了,明帝待皎儿一走,便敛了笑容对自家贵君道:“悦儿你这让朕先治你的罪的话,以后不可再说了。这话若是传到外头,朝臣们该说你恃孕生娇仗着有孕威胁天子了。”
薛恺悦吓了一跳,稳稳心神道:“陛下,臣侍不敢恃孕生娇,更不敢威胁陛下,只是这事的确是臣侍要求澄之过问的,澄之当时不想管,他说这种没有痕迹的虐待很难判罚,是臣侍同他据理力争,他才答应写信过问的。如今不罚臣侍,只罚他一个,臣侍心里,怎能过意得去呢?”
他向来敢作敢当,绝没有一同闯了祸,让别人受罚他往后缩的道理。
明帝微笑:“悦儿当真正直,只是谁说朕要罚澄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