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慕者,而且以沈二这形如槁木的状态,若是沈家知道有人这么痴心沈二,怎么会全然无动于衷呢?
“微臣的表妹姓吴,单名一个蒙字,今年二十二岁,她是个读书人,今年才考了进士。”
明帝听到此处,立刻插话道:“这位吴蒙是今年的新科进士吗?她有正夫了吗?”
如果是新科进士的话,会画画的进士,年纪与沈二相仿,倘或还未娶正夫,倒是个极好的婚事。
这位谢大人摇头叹气:“她不是今年的新科进士,她落榜了,她若是考中了时,微臣也就陪她去沈家提亲了,正因为她没考中,微臣才没脸去。她还没娶正夫呢,人品正直,长相也很过得去,可是家徒四壁,靠亲友接济过日子,倘若是个进士,还勉强配得上沈二公子,没考上就,哎。她眼下在微臣家中借住,每日里三更灯火五更鸡,勤学苦读到天明,就盼着下一科能够高中。”
明帝瞬间就笑了:“等她下一科中了,再去沈家提亲?”
“是,等她下一科中了,微臣陪她去沈家提亲。”
“那她要是下下一科才中呢?”
“那就下下一科去提亲。”
“倘或她一直不中呢?”
“那就等她中了再去提亲,什么时候中什么时候提亲。”
明帝几乎被气乐了:“你们表姐妹俩想得倒好,倘或人家沈二公子嫁人了呢?”
这位谢大人语气笃定地道:“他不会嫁人的,他是个气性高洁的男儿,不会轻易嫁人的。”
“万一人家就是嫁了呢?人家没义务一直等着你家表妹吧?”
“那就,那就只能怪微臣表妹没有福分。”这位谢大人摊摊手,脸上露出一丝惋惜的神情。
真是个书呆子,一家子都是书呆子,明帝暗暗摇头,决定今晚自己跟沈知柔讲,倘或沈知柔赞成,她回头就把沈芙找过来,让沈芙去相看相看这吴蒙,如果人还可以,就促成了这门亲。她可不想再看到年轻男儿一幅槁木死灰的颓丧模样了。
被这位谢大人这么一耽搁,明帝到达凝晖殿的时候,天已经过了酉正了,赵玉泽的晚膳都用得差不多了,见她进来,连忙吩咐贴身侍儿筝儿道:“快去吩咐厨房,给圣上做几道拿手的菜。”
明帝瞟了一眼餐桌,见上面还有好几个半盘子的菜,便自行坐到空着的一张餐椅上:“不必另给朕做菜了,做碗解渴的甜汤端上来。”
赵玉泽敏慧地问她道:“这又不是夏天,陛下怎得这般口渴?可是刚才跟谁费口舌了?”
明帝嘉许地拉住自家宠君的手:“什么事都瞒不住玉儿,刚才那位国子监丞谢希然又上奏折弹劾朝臣了,朕把她叫过来训了一顿。”她一边说一边在人光滑如玉的手背上来回移动,尽情地感受那迷人的触感。
赵玉泽这半年不是在练武,就是在种瓜,手部无一刻得闲,不管是手背还是手指都不像其他人那般白皙,但他极为注重保养,肌肤也不像一般的农夫那样粗糙。
赵玉泽瞟了一眼仍旧坐在餐桌一侧的乳父和四公主,吩咐道:“乳父带应儿到后面去玩吧。”
“奴才遵命。”那乳父抱起来四公主就往殿门外走,还没走到殿门口四公主就不肯走了,拍着小手狂喊赵玉泽:“爹爹,爹爹。”
赵玉泽走上前去,把女儿从乳父怀中接了过来,对乳父言道:“你去歇着吧,本宫抱会儿公主。”
明帝待赵玉泽一走过来,就略略欠了欠身,把人和女儿一起揽在怀里,在一大一小的脖子上各自吸了一口,满足地道:“夫郎俊美,女儿可爱,朕此生无憾了。”
赵玉泽笑着嗔她:“陛下这话也不知道对几个人说过了。快别腻歪了,赶紧用些饭菜吧,再过一会儿可就凉了。”
明帝微笑着放开人,开始动筷子:“朕是有些饿了,这个谢希然真是难搞,还好朕机灵,把她踢去刑部了,以后她就去折腾那些地方官吏吧。”
赵玉泽笑着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