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头又,泉儿又病了。宫里头都是事,朕顾不过来嘛。”
陈语易根本不吃她这一套,冷笑道:“陛下去凝晖殿宠幸敏君就有空了?分明是陛下见知柔那边没有好处,不想去了,说这么多借口,也不嫌累得慌。”
明帝有些不高兴了,她不过是想让陈语易进些滋补的膳食,他就冲她发这么大一通牢骚,她要真是他说的那样贪欢好色,她何必管他进补不进补呢?他能承恩就承恩,不能承恩,她宠别人去,何必跟他啰嗦呢?而况男儿家过了二十五岁,进补些滋养的膳食,这在富贵人家是很常见的事,她只听说过有男儿为着妻主赏谁的补品多而吃醋的,从没听说过因为这个跟妻主吵架的。
陈语易看她不说话了,可脸上的神色却是很不服气的意思,想到才看的史书中凤辉帝后宫中那位著名的才子在体衰后失宠而死的凄凉下场,心里头凉了半截,“怪不得古人说男儿家就不应该进宫,进了宫,年轻时再得宠,一旦体力下降伺候不了天子,就是个失宠而死的下场。臣侍今年二十六,已经被陛下嫌弃了,等到了三十六,大概坟头草都有三尺高了吧。”
他说着话,眼圈就红了,说到最后,声音哽咽得几乎发不出来。
明帝一下子就心疼了,再次伸开胳膊把人往怀里抱,陈语易继续躲她,这回明帝有了经验,跟着他往一边倾,他的身子歪向一边,她的胳膊也跟着歪了过去。
用力一捞,把人牢牢地圈在了臂弯中,而后把胳膊收得紧紧的,任人怎么挣扎都不放手。
“陛下,你干嘛?”陈语易又惊又怒,声音中都是凄凉的悲伤。
怀中的身子只着了一层薄罗寝衣,因为挣扎,寝衣的袖子滑到了上臂处,寝衣的领子也敞开了,从上到下几乎一览无余,可是他丝毫没有觉出自己的窘境,只顾生气,气得胸膛一起一伏。明帝又心疼又好笑,“宝贝,就你这一言不合就要同朕干架的暴脾气,别说三十六了,到你八十六,朕也不敢让你失宠!”
陈语易被她这明显示好的话给逗笑了,却努力绷着脸不让自己笑出声来:“陛下真是欠人吵架!”
明帝扳过人的身子,用手指点点那白净丰软的肌肤:“别人同朕这么吵,朕早就不高兴了,是小语宝贝,朕才忍着。”
陈语易哪里肯信,“陛下就会骗人!”
明帝继续诱哄:“朕从来不骗别人,只骗小语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