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天很常见,但妻主本就是个世家小姐,年纪越小,就越不知道体谅夫侍。偶有一两个天性温柔的,那得有极好的运气才能遇到。她可不敢拿弘文去赌运气,弘文这脾气一看就是和陈语易一样,是个不懂得讨好妻主的傲气男儿。
罢了,宁可不结这门亲,也不能委屈了弘文。好在京城里头愿意一妻一夫的有官职的女子也很不少,像李蔚和冯兆雪,各自都有一个年龄合适的女儿。虽然李家和冯家比关家地位低了许多,要娶皇子稍显不够格,但李蔚的夫郎苏澈是大长皇子之子,又任着户部侍郎,妻夫合力,在朝中也算小有人脉,冯兆雪的夫郎韩凝以军功封侯,他的女儿是可以继承他的侯爵爵位的。这两户人家,弘文嫁到哪一家,都不能算太亏。
“陛下,臣侍问你话呢,你想啥呢?”陈语易半天没等到回音,有些不高兴了,想要翻个身,瞧瞧明帝是咋回事,可是才一动弹,腰就软得厉害,他越发气恼:“陛下,你下回能不能轻点啊,臣侍是肉做的,不是木头!”
明帝思量定了,也就把注意力转移了回来,听见陈语易这么说,大觉冤枉:“宝贝小语,朕做什么了?朕已经很克制了好不好?朕只要了一回,朕也没。”
陈语易的耐力在她的所有后宫中几乎是最差的,别说跟林从董云飞这些年轻的武将不能比,就是沈知柔没生病之前,也比陈语易的耐力好上很多。出巡回来后,她体谅他养育两个皇子劳心劳力,每次宠幸都是适可而止。今个儿更是见他耐力不足,担心他是白天教导皇子累着了,根本没敢放纵自己。
陈语易听她这么说,顾不得腰软腿无力,一翻身伏在枕头上,捂住了她的嘴巴:“陛下嚷嚷什么呢?还有没有个做天子的体面了?”
明帝无奈地抱住人肉呼呼的腰身,软言软语地跟人商量:“朕上回找秦梦菲开了个滋补的膳食方子,回头朕让人把方子送过来,小语你让厨房按方子给你做菜,每日至少食用一道,过上一两个月应该就有效果了。”
陈语易性情高雅,她本不对他在这方面抱有什么期许,眼下觉得他的耐力似乎到了一个危险的边缘,有必要干涉一下了。
明帝才一说完,陈语易就恼了,他自己都不知道火气为什么腾地一下子就起来了,他放开明帝的嘴巴,用手掌撑着床单坐了起来,冷冷地指责她:“陛下这意思是嫌臣侍伺候得不得力了?这么着,陛下何必去找秦梦菲开方子这么麻烦?直接缴了臣侍的牌子不就完了?”
明帝一看陈语易这犹如小猫被踩到了尾巴的架势,就知道今晚自己又说错话了,她连忙坐起身来,伸手去抱人。
陈语易哪里肯给她抱,一偏肩膀躲了过去,继续指责她,黑白分明的鹤目中蕴着满满的羞恼:“臣侍十六岁嫁给陛下,到现在整整十年了。这十年中,臣侍安分守己,不争不竞,不妒不怨,给陛下生了一个儿子养了一个儿子,陛下从来没说过如何奖赏臣侍酬谢臣侍。反倒是臣侍一个伺候不到,陛下就要臣侍服用药膳!陛下可真是,平日里说的比唱的都好听,什么温柔体贴的好妻主,什么尊重男儿的想法照顾男儿的感受成全男儿的志向,依臣侍看都是虚语,陛下想要男儿伺候才是真的。能伺候的,会伺候的,陛下就放在心上,不懂伺候的,不能伺候的,陛下就弃如敝屣。”
明帝大为意外,虽然陈语易不是什么温柔恭顺的脾气,进宫以来跟她吵了不止一回架,但像这般怒不择言地指责她只贪图男儿的伺候,还是第一次。她有些受不住地挠挠头:“小语,你这么说也太冤枉朕了吧?朕是那么肤浅的人吗?”
陈语易冷哼一声:“你怎么不是?依臣侍看你就是!你要不是个贪欢好色的,你这几天怎么不去看知柔了呢?你从乐养园回来,还没去知柔那里留宿过吧?你以前可是恨不得时时刻刻腻在暖香殿里的。”
明帝微有些愧疚,她这几日是没怎么去看沈知柔,自打从乐养园回来,也确实没有在沈知柔那边留宿过,她心虚地解释:“这不是前头朕以为澄儿得了内疾,光顾着安慰澄儿了,中间出了忆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