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地解释:“朕还没梳头,得去让皇后给朕梳头啊。”
本来董云飞来了,让董云飞做就是了,但董嘉君是后宫中最不会梳头发的人,最开始她不知道曾经让他梳过两回,一回把她的头发扯掉了不知道多少根,一回梳得发髻,没过一个时辰就散乱得不像样子了,从那之后她再不让他动手。
董云飞不满意地嘟嘴:“小莫他们是做什么的?这点小事都要找皇后哥哥。”
这话多少有些酸溜溜的,明帝了然一笑,继续解释:“小莫早晚要嫁人的,朕不能总让别人的夫郎服侍朕梳头洗脸啊。”
她不知道小莫有了心上人,尚且能够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的服侍,既知道了,就不愿意这么做了。一是为小莫着想,二是她其实也比较介意她的身体发肤被不属于她的男儿碰触。
董云飞听她这么讲,便不再言语了,明帝满意地携了董嘉君的手往外走。
院子中另一个侍儿在扫地,见她出来,躬身施礼:“陛下万福,嘉君金安。”
她点头示意,刚要继续走,听得身后有脚步声,转头一看,只见小莫从后廊上小跑着过来,她瞧见小莫的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也不去追问,只吩咐道:“果君在里面休息,不要吵醒他,外面大臣有事,就去皇后房中找朕。”
两个出了院门,董云飞小声问她道:“小莫怎么像是哭过似的?”
明帝四处望望,见周边没什么人,便低声把自己听到的简单讲了,董云飞很是吃惊,“那个岳公子可不是什么好脾气,这要是被他知道了,怕是有的闹,说不定还会指责陛下管教宫侍不严。”
明帝并不认为赵湘会娶小莫,低声道:“赵湘根本没打算负责,这岳晔找不上朕,再说了他自己拴不住妻主的心,能怨得了别人么?”
董云飞忽然转身抱住她的腰,扬了眸子问她:“陛下当年想要纳宸雨公子,也是因为臣侍几个拴不住陛下的心么?”
明帝一怔,猛然发觉自己方才的话大有可商榷之处,连忙改口:“是这赵湘风流花心,岳公子只怨赵湘一人也就是了。”
董云飞听了,一双桃花眼波光潋滟,在她唇边轻轻一吻,情语如丝:“臣侍现在算是拴住陛下的心了么?”
明帝执了人的手与人十指紧扣,低声感喟:“朕恨不得把云儿拴在腰间,时时刻刻带着,一步也不放开。”
董嘉君有脾气暴躁的时候,也有这样子大胆示爱的时刻,她被他惹得火冒三丈的时候,固然气得牙根痒痒,可是像这样子被他引发了爱意的时候,也是爱他爱到骨子里的。
相比于一成不变的感情,这样子大张大阖大冷大热的感情也别有一番滋味。
二人快要走到安澜房前的时候,董云飞很乖觉地瞄了一眼他所住的侧院的月洞门,放下了与她十指紧扣的手:“臣侍先回去洗漱,待会儿再去用膳。”
明帝会意一笑,知道董嘉君这意思是不想让安澜看见了刺眼,轻声嘱咐道:“忙完了就过来,早膳是一定要用的。”
熬了一整夜,再不用早膳,董嘉君便是身体再强健怕是也吃不消。
董云飞点头答应,步履生风地往侧院中去了。
安澜在房内长条桌案前的椅子上坐着,早看见了董云飞和明帝携手而行的情形,及至明帝一个人进来,他倒微有些吃惊,问明帝道:“嘉君怎得不进来?”
明帝代为解释:“他蓬头垢面的,自然要回去洗漱了才能见皇后。”
安澜不大信,他只觉董云飞是生他的气了,可这也是没法子的事,他既然罚了人,就得做好被人怨恨的准备。
明帝上前揽着安澜的肩膀柔声安慰:“云儿没这么容易生气,他不是个会为这些小事生气的人,何况他知道澜儿这么做都是为了朕。”
安澜微微一笑:“臣侍既然敢罚人,也就顾不得人家生不生气了。本来嘛,都罚了人家了,还不准人家生气,也未免太霸道了些。只要”,他说到这里忽然间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