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他也不会把众人聚集了来商量此事了,面对一众忧心忡忡的后宫伙伴,他坦诚相告:“本宫何尝不担心呢,可陛下不听本宫劝。”
“陛下上回说在殿里闷得很,看什么都没兴致,臣侍想若是陛下能够出宫散散心,或者就好起来了呢。”一直没说话的林从开口了。
安澜摇头:“天子出宫这样的大事,不是你我可以安排的,这得前朝的大臣们讨论了才能决定。”
这话有理,众人便不再提出宫的事,每个人都托着腮帮想办法,然而办法却也不多,好半晌,陈语易道:“陛下不传咱们侍疾,也不准咱们谒见,自己这么没个停歇地练武,也太让人担心了,以臣侍看还是要遣个人过去,劝劝陛下。”
沈知柔赞成地附和道:“便是劝不了,有个后宫在边上递个帕子送个茶水,陛下总不至于太累着自己。”
安澜叹气:“这法子好是好,可是派谁去呢?陛下不准咱们过去,咱们硬争的话,也不是不行,但是宫规就是宫规,陛下怪罪下来,那个派过去的人就要受罚的。”
安澜这话一说完,众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了薛恺悦,却又都不说话。
薛恺悦见状知道自己当仁不让,也就实话实说:“皇后和各位哥哥弟弟都想让我去,我自己也想去,看在肚子里的份上,陛下多半不会罚我,可我怎么进去呢?我方才去过皇仪宫了,守门宫侍根本就不去通禀,就把我打发回来了。”
林从接话道:“恺哥跟我一样吃了个闭门羹。”
林从话音一落,安澜几个的脸色就越发地不好看了。
房间里沉默了足足有半盏茶的功夫,赵玉泽方才道:“陛下练武必是在迩英殿,我听说皇女宫有个跨院跟迩英殿的后院是连着的,当初澄澄就是从那里进去陪陛下练武的,恺哥不妨去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