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楚宙那个偏心偏得没边的,实在是好太多了,他得知足。这么想着,他便柔声答应:“臣侍知道了,陛下放心吧。”
明帝一直凝视着安澜,此刻见他神情和缓,态度也颇为柔顺,便知他不像方才那般生气了,当下也不戳破,只冲林从道:“从儿去对司膳宫侍说一声,让御膳房把皇后和你俩爱吃的菜各做一道呈上来。”
林从答应着去了,明帝看了一眼沈知柔,见他仍旧怯怯地站在榻边,心中柔情顿生,招呼道:“柔儿身子弱,不要总站着伺候,去小榻上坐着歇会儿。”
沈知柔听了便娇娇怯怯地答了一句:“臣侍谢陛下怜惜。”嘴里这么说,脚下却并不行动,只看着安澜,瞧着他们那医士,若是安澜不首肯,他是不敢坐下来的。
安澜见状心头叹气,他虽然不想让那年沈知柔盛宠无二的情形再现,可是当着月儿的面,他也不能表现得太过于小肚鸡肠,当下大方微笑道:“陛下让你坐你就坐,本宫向来与陛下心思一致,岂有不疼你的?”
明帝见状暗暗点头,握着安澜的手,加了两分力,将热度从她的手心传到安澜的手心上。安澜自是感知到了,玉面微微一红,拿秋水般清澈透亮的美目嗔了她一眼。美人珠玉在侧又顾盼生娇,明帝只觉心跳漏了半拍。
有安澜和林沈二人一起用膳,晚膳不再是清粥小菜,瞧着满满一桌子的美食,饶是明帝才用过午膳,也不觉食指大动。加之任何事都不需她动手,甚至连个眼神都不用给,安澜三个就妥妥帖帖地做了,明帝这顿晚膳用得颇为合心意。
用过晚膳,林沈二人起身告退,明帝嘱咐了他俩一番,这才目送着他俩离开了。
“陛下方才可怨臣侍霸道?”安澜在林沈二人离开后,就幽幽地开口询问。
“喊朕月儿”,明帝避而不答,只攥着安澜的手不放,她若说方才一点都没生气,那是骗安澜的,可是难得两人在紫宸殿独处,忆及年轻时的快乐时光,也不想过于苛责。
“月儿莫生气,我以后不会这样子了。”安澜心头多少有些不安,他方才赶沈知柔走,有些性急了。
“朕知道朕的澜儿最是贤德,方才不过是吃醋罢了,朕不能不准澜儿吃醋,那就只有多宠宠澜儿了,澜儿有朕宠着,心里安定,就不会表现得那般小气了。”明帝说着倾身就去吻让她思想多时的弧度完美的朱唇。
安澜猝不及防被吻住,想到明帝还在病中,瞬间就想要推拒,明帝却不给他推拒的机会,她右手仍握住他的右手,左手却抬起来扣住他肌理匀称的后颈,将他半圈在怀中深深地吻了起来,直吻到他软倒在她怀里。
“陛下,太医让你禁欲。”安澜按住明帝伸入他内衫衣领的手,出声反对。
“太医让朕禁欲,可没说让澜儿禁欲。”明帝答得理直气壮,然而终究是在病中,不敢过于放肆,她在安澜衣衫内摸索了片刻,就悻悻地抱住安澜的细腰生闷气,“朕几时才能宠幸澜儿呢?”
“等陛下能召幸的时候,怕是就不肯宠幸臣侍了呢。”安澜幽幽地答道。
“澜儿这话说的,好像朕一直冷落你似的,哪个月朕不去麟趾殿呢?”明帝有些好笑,也有些诧异,但再怎么好笑诧异,这样神仙一般的美人,又是自幼情深义重的青梅竹马,幽幽怨怨地抱怨她不肯宠幸,她心里既心疼怜惜又喜悦满足,当下低下头来吻住安澜的唇角:“澜儿乖,以后想朕了,就自己来朕这里,朕想比以前更多的见到澜儿。”宫里人多,她很难承诺以后宠他更多一些,但若他在白天来皇仪宫看她,那么她是很乐意在万几余暇陪他一会儿的。
安澜闷闷地答应,明帝静静地抱着他,贪恋地闻着他身上清冽冰瀑的水状香气息,良久,方才淡淡地道:“悦儿这两日给朕抄祈福帖子,也不知抄得怎样了?”
“月儿想他了?”安澜没有起身,依旧半躺在明帝怀里,闭着眼睛低声问她。
她确实牵挂薛恺悦,索性坦然承认:“是有些想他了,他是个性子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