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这下安澜三个都把视线看向了她,三个人脸上都是一样的惶急。
瞧着心爱的男儿全都如此担心自己,明帝心头又是甜蜜又是无奈,对秦史二人道:“朕这会子觉着还好,两位贤卿去偏殿歇息会儿吧。”
秦梦菲和史燕梦都是会看情势的,见这情形,什么都没说只管施礼往外退。
明帝估摸着她们俩退到了大门外,方才看着安澜的眼睛,轻声道:“让柔儿和从儿陪着朕用过晚膳再回去吧。”
并非她不给安澜面子,非要驳正一下安澜的主意,实在是,明帝看了一眼沈知柔和林从,林沈二人都依依不舍又委屈巴巴地站在榻边,她瞧着沈知柔那缠了白纱的额头和林从又瘦了一圈的小脸,如何舍得让他们就这样离开?她虽然心里爱极了安澜,可也不想让林沈两个太受委屈,都是一心一意喜欢她的男儿,她便是做不到一碗水端平,也不能太过于厚此薄彼。
安澜听明帝这般讲,心头越发不快,月儿这意思是认为自己在用皇后的身份欺压沈林两个么?她也不想想,他若真想欺压他们两个,哪里是让沈知柔去养伤这么简单?就沈知柔这藐视天子令牌威胁守门宫侍的做派,他便是不严格按宫规处理,也该停沈知柔三个月的承恩牌以示警诫,如今只是让沈知柔早些回去,月儿就不乐意,自己这皇后做得可真是没意思。
“澜儿”,明帝一见安澜好看到过分的玉面上的笑意尽数收了起来,就知他比刚才更加不快,只是眼下林沈二人都在,安澜又素来以庄重大方的形象示人,她不能如何,只好冲他微笑,问些不相干的:“朕有两日没见到辰儿了,她还好么?今个儿可有去至善堂读书?”
安澜听明帝提起奕辰,神思一下子就从怨艾回到正事上来:“辰儿今日没去读书,向大人休消夏假呢。”
明帝听了,随口追问了句:“师傅休假,学生可不能懒散了,辰儿今日可有练武么?”
安澜听了瞬间就为难起来,他不想欺骗月儿,可也不想据实回答。天祥节过后奕辰就不曾练武了,一来是连日下雨,不管是碧宇殿还是麟趾殿,都没个适合孩子练武的空旷地方。二来自他和薛恺悦为了奕辰的事拌嘴,他就不大想让薛恺悦再继续教导奕辰了。
虽然他知道无论如何薛恺悦都是奕辰的亲生父亲,血浓于水,他不可能阻断他们两个之间的父女情,为免引起月儿和辰儿的反感,他也不打算这么做,可是若他和薛恺悦总为了如何教养辰儿而起冲突,只怕会使得他和薛恺悦的矛盾越来越难以调和,那时节辰儿和月儿夹在他和薛恺悦之间左右为难不说,等他们两个的矛盾激化了,她们俩终究要选择支持其中一方,若是她们俩都支持他,那固然千好万好,可若是她们俩都选择站在薛恺悦那边,那对他来说就太残酷了,失去妻主和女儿的爱的双重打击,他自问他根本承受不住。
只是他虽觉自己有充分的理由,但当着林沈二人的面告诉月儿他不想让辰儿跟薛恺悦练武,只怕任谁听了都会说他过于霸道,林沈二人怎么想他可以不在乎,可是月儿的想法他却不能不在意,月儿虽是一直待他不薄,但也很是疼爱薛恺悦,见他如此霸道,岂能不对他失望呢?
明帝见安澜半晌不说话,猜测这其中多半是有什么缘故,便想要把这话揭过去,然而一抬头瞥见沈知柔和林从都静静地看着她和安澜,便知道这话既已提起就不能含糊过去,她大脑飞快旋转,辰儿之前都是由悦儿教导武功的,澜儿既然答不上来,那必然是没有送去悦儿那边练武,而且不是忘了这么简单。她思虑到安澜的各种可能的想法,眉头就不自觉地皱了起来,只是当着林沈二人的面,她并不想责备安澜,想了想替安澜打圆场道:“悦儿也不知有没有怀上凤胎,这阵子的确不适合教辰儿练武,只是小孩子习武最怕一曝十寒,朕记得五月里悦儿出门的那几日都是由玉儿代教的,澜儿翌日仍旧把辰儿送去玉儿那里吧。”
安澜听了,很有些感动,月儿不仅没有责备他,还替他找理由,她虽然也护着别人,可终归是维护他的,比起清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