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予袖的思绪一顿,脑海里忽然浮现怪物的样子:双膝跪坐,双手撑地,上身斜立,大而暴出的眼睛,就连刚刚跳起来的姿势不也妥妥是一只蛙?
她作为一个人难道要失去面对一只青蛙的勇气吗?
只是大亿点的蛙而已啊!
赵予袖觉得自己又可以了,嫌恶道:“哪是青蛙啊,最多是只癞蛤蟆。”
“我愿称它为蛙男,”沈姿说完指了指蛙男又指了指厕所,算是给他们打个预防针,“蛙男,虫女。”
赵予袖&李奕青:“?”
不过并没有给他们太多的时间去思考,现在是属于蛙男的主场。
蛙男被压在石桌下太久,不止身形僵化,脑子也僵化了一样。刚刚一跳原本以为它是冲着赵予袖去的,可当赵予袖避开后,它却一点反应都没有,现在还待在原地没有动弹,这才给了沈姿调侃两句的时间。
李奕青这时说道:“它的目标好像是厨房。”
赵予袖:“厨房?厨房会有什么?”
李奕青:“不知道。”
沈姿:“酒,厨房有酒,厨房能让它牵肠挂肚也只有酒了。”
蛙男不是对他们的血肉没有丝毫贪欲,但和虫女一样,现在是白天,它们理智尚存,这种情况下会偏向各自原本的执念和欲望。
沈姿对蛙男没有把握,但也不是没有做任何退路,一旦搞不赢蛙男,他们可以随时利用蛛眼逃走。
沈姿走了过去,她从赵予袖手里接过菜刀,紧盯着蛙男说:“能聊吗?你就算不能说话应该也可以理解我的意思吧?你还记得这把刀,那还记得是谁杀了你吗?”
“嘎!”
蛙男愤怒地叫了一声,那一声有点像“嘎”,也有点像“呱”,但不管是哪个发音,沈姿都不太能理解它的意思。
它怕这把刀,但也不太怕,那声“嘎”愤怒归愤怒,但又没到仇恨的程度。
沈姿现在就有种力不知道往哪使的感觉。
砰——
蛙男又跳开了,跳到了厨房中心。
沈姿刚想追上去,视线扫过地上时脸色一沉。
之前它蹲在长桌坍塌的废墟里没有发现,现在没有过多杂乱的东西做遮掩,沈姿才发现,蛙男身上的水泥浆是带有腐蚀性的,其他沾的少的地方还不明显,被它久久蹲过的那块地面已经凹了一块。
李奕青和赵予袖也是倒吸一口气,谁也没想到水泥会有腐蚀性。这下是真和癞蛤蟆相符了。
赵予袖:“这东西喝了酒就暴怒打老婆,等它偷到了酒会不会发酒疯打人啊?”
李奕青沉了脸色,认为赵予袖的猜想很有可能。
沈姿:“不知道,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被它牵着鼻子走。”
这东西很不把他们看在眼里,对一个一个多月没沾过酒的酒鬼来说,任何事都没有眼前的酒重要。
它才刚从水泥桌里脱身,身体还不灵活,虽然跳得远,但每次发力后总要停歇很久。
沈姿观察着它,等它再次起跳后,握着刀走了过去。
蛙男现在离堆放酒的地方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沈姿站到它的斜侧方,这个距离不太妙,只要蛙男下一次恢复体力朝她扑过来,她很难避开。但她必须站在一个能看清蛙男表情的地方。
沈姿将刀柄握得很紧,危险和刺激让她心脏狂跳的同时也让她过度冷静,很矛盾,在这怪谈中,沈姿已经不止一次体验过这种矛盾。
她眼里的情绪一瞬间仿佛通通褪却,看着蛙男的眼神只有极致的平静,就连声音也一样,“想要喝酒?”
大概是那个“酒”字触动了它,蛙男转动眼珠看了过来,“口水”低下,眼里全是渴望。
沈姿不负它所望,拆开塑料包装袋,从里面拿了一瓶出来,“看来你真的很想喝,但你不会忘了这是谁的地盘吧?红衣……尤可昕,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