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事如何能拿出来说嘴呢,只好遮掩道:“是为着家学里有人多嘴闲话,惹恼了秦相公。咱们二爷一贯不与人争执的……奴才该死,那天只在外门伺候着,并不知底里,如今太太问,再不敢说不知道,请太太容我回去问问茗烟”
“这么说,是茗烟在里面伺候着了。”
“太爷讲学,奴才们是不能进去的,茗烟也只在门沿上伺候,或许能听见?”李贵心想,你小子可别怪我坑你,退路都给你找好了,你若是省事,只说一句没听见就推开了。若非要生事,哼!
王夫人果然叫人喊茗烟去了。这茗烟看着机灵,但少年人无事还要掀起三尺浪,听见问他,忙添油加醋地将那天的事说了。
本是为了告金荣的状,没想到王夫人只听见是秦钟不学好,还连累宝玉,桩桩件件都少不了他。气的脸色铁青,双手发抖。
转头看见跪着的茗烟,气道:“这也是个淘气的!一家子亲戚,宝玉生气你不说劝他,倒还助着他得罪人!只顾哄着他开心不学好,我现在不得空,等我空了揭下你的皮”一番话吓得茗烟腿脚发软,只管跪下叫屈。
“下去!好生伺候着!好了我饶你,若是一点儿不好……”茗烟不等说完,忙应着屁滚尿流地跑了。
来旺家的也是王夫人的陪房。听见王夫人生气让去找净虚,不敢托大,忙自己带人去了。
没成想,到了余信家外面喊了半日也无人应答。问周围邻居,又说是今日不见出门,刚才水月庵的净虚才进去领这月的米粮供奉,不见出来,不定是在后院。
来旺家的听到这就觉着不对,只没声张,带着一众人开门往后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