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我:“你也真是,三小姐胡闹,你也敢由着她,这是太师大人没有怪罪,万一太师大人怪罪下来,你怕是小命都难保。”
我揉了揉跪的生疼的膝盖:“哪有胡闹,自小到大,我从没有见她这么认真过。三小姐这次不是任性,也没有胡闹。她只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平平淡淡十几日过去,小姐并没有回来,但是岳泠大人却回来了。我便拜托夷歌去从岳泠大人口中打探小姐的消息,夷歌回来却说,不等他去找岳泠大人,岳泠大人已经去找他了,知会他收拾一下,要马上带一队人马,随太师大人去庐州,即日起程。提到庐州,便想到小姐曾说,公孙公子是庐州府尹之子,难道太师大人是去找小姐?可是小姐现在人应该在定远县啊,未敢多想,只急急对夷歌道了声“路上小心”,夷歌便点头离去了。
太师下庐州,这一走,便走了整整二十日。一年前,二小姐与二姑爷殒命,庞府本就清寂了许多,现在主人不在,越发显得冷清。我虽不是庞府之人,却也自小在庞府长大,希望庞府太平的心与小姐是一样的,故而无事时,我也会去府内明堂前上一柱平安香。一日卯时,刚上完香,却见老爷一行人回来了,还带回了风尘仆仆的小姐。我心中欢喜,没多想便迎了上去,老爷只是淡淡地叮嘱了句:“带小姐回房”,便去忙公事了。
这次回来的小姐话少了很多,也乖巧了很多,虽时不时的也会与我打趣逗骂,开我和夷歌的玩笑,更多的时候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房中,望着一条绣着祥云纹路的浅缥色合欢带发呆,那合欢带由妃色与靛色丝勾勒而成,纹路精致,很是漂亮。
一日酉时,我正要去膳房给小姐准备茶点时,在回廊里遇到了正要去找小姐的老爷,老爷似是心情极佳,冲我点头笑道:“带我去见三小姐。”我弯腰作揖,在老爷前面带路。
推开房门的刹那,我和老爷均被眼前的场景吓坏了,只见一根白绫高挂在房梁上,见我和老爷推门进来,小姐瞬间将脑袋挂在白绫上,踩倒了脚下的交椅。我顿时吓的惊呼起来。
“来人!把她给我放下来。”随着老爷一声令下,夷歌等侍卫冲入房中,砍断白绫,救下了小姐。
“咳,咳,咳……”小姐轻拍着自己的胸脯,还不忘气呼呼地瞪着老爷。
“飞燕,你这是在瞎闹些什么?”老爷皱着眉怒斥道。
“爹,我说了我不嫁,您若是执意应了那沈太傅,就把女儿的尸体送过去吧。”小姐说罢,赌气坐在了床榻边,并未看老爷的眼睛。
“胡闹,哼!”老爷衣袖一甩,愤愤离去了。
“小姐,你这又是何苦呢?你与那公孙公子……既是无缘,就别再硬撑了。”
“什么叫无缘?”却见小姐蹩眉看着我:“不能嫁他公孙策,我也不会与别人将就,何况他说了,他不会负我,我亦会等他。”
“小姐呐,老爷这都亲自把你从庐州带回来了,你怎么还不死心?且不说公孙公子没有功名,就他这盲眼,怕是老爷也……”我刚要为小姐倒上杯茶,却觉小臂被紧紧握住。
“他好啦”只见小姐笑着点头说道:“师傅的方子果然神奇,在定远县那些日子,我不仅给他治好了眼疾,我们还一起破了个牛氏兄弟被杀的连环案呢。”
小姐那娇羞的表情又浮上了脸颊,似是在回忆着那十几日与公孙策在一起的快乐时光。
“后来你就随他去了庐州吗?”
“嗯。”小姐点点头:“还见到了他的爹娘。公孙夫人真是睿智又贤良,灯儿你看,这副镯子,就是公孙夫人赠与我的。”说着,小姐从怀中掏出一个帕子,那帕子里包裹的,是一对成色不错的玉镯。
见小姐欢喜的样子,我的心情也明朗许多:“小姐,既然这样,那灯儿陪你一起等。灯儿相信,小姐与公孙公子会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那天的。”现在想想,当时说那些话虽觉得违心,却也是给了小姐很大鼓励的。
就这样,在小姐与公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