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将谢归荑散落在枕边的青丝一圈又一圈在缠绕在指尖,仿佛这样就是极大的满足了。
谢归荑翌日是被枝头的鸟鸣声叫醒的,她惺忪着睡眼,叫了好几遍“兰叶“都没有听到应答。
不会是穿回去了吧?
她猛地翻身,意识一瞬间清醒,拥着被衾将周遭扫视一遍,才发觉是在裴时戎的房间,自己躺在榻上,而四下不见裴时戎的身影。
她刚揭开被子,裴时戎便推门而入了。
“昨夜是我不晓事,让阿姊累着了。“裴时戎的声线里充满了歉疚,“阿姊不必担心,烧已经退了。”他刚说完,便像是窥探到了谢归荑的心思,忙出声补充。
谢归荑没留意他说什么,只是将目光转向了裴时戎手中的托盘。
铜盆早已不见了踪影,裴时戎将托盘放在案几上,端起里面的小瓷碗:“我为阿姊熬了些粥,但不知晓滋味如何。”说着用小勺子搅了搅,才将瓷碗递到谢归荑跟前。
谢归荑揉了揉额角,让涣散的意识重新凝聚回来,才接过裴时戎手中的碗。
她吹了吹,尝了一口,刚对上裴时戎的眸子,便看见了他桃花眼的眼尾噙着一丝笑意。
顿时心中生出了些不妙,刚把勺子落到碗中,下一秒便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姑娘,你怎么在这儿?”兰叶的声音有些惊愕,其中难掩僵硬:“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