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缱绻(2 / 3)

向一侧,却未曾留意到裴时戎眸底一闪而过的狡黠。

裴时戎一副惊疑的模样:“阿姊在说什么?时戎只是想让阿姊睡在榻上,我可以打地铺。”

声音里满满都是无辜。

谢归荑脸颊上的红晕更重了,感觉如何解释都是百口莫辩,她阖了阖眼,竭力使自己的声线不发颤:“没事,无妨,等你睡着了我便回自己房中。”

裴时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挪到了谢归荑跟前,又如方才一般吗,轻轻扯着她的衣袖:“可是我想让你陪我。”

谢归荑回头,张了张檀口,刚想着怎么说,裴时戎却先开了口:“要不我贴着墙睡,阿姊陪着我好不好?”

她心中警铃大作,一口回绝:“不行,绝对不行,你也说过,你已经十五了,不是小孩子了!现下外面已经不打雷了,赶紧睡觉,我也得回去了。”说着就要去拿放在一旁的披风。

裴时戎并没有怎么闹腾,便松开了手。

谢归荑舒了一口气,刚将披风搭在肩上,裴时戎的声音却让她顿住了脚步。

“可是,阿姊,我突然觉得好冷。”声音绵软。

谢归荑立时转过身来,不由分说地便坐在了榻沿。

这次不用谢归荑先将手探到他额头试温,裴时戎先一步用手掌裹住了她的手。

谢归荑的拳缩在一起的时候很小,他可以完完全全的握住。

感官瞬间就被裴时戎手中的灼热感覆盖了。

谢归荑心头燃上一股焦急,立刻从他手中撤出了手,语速急切:“真发热了,你且等一会儿,我去烧些热水来。”

裴时戎没有缠她,点了点头,看着谢归荑跑出去的身影。

雨势渐小,院里栽着的玫瑰花吸饱了雨水,花瓣增添了重量,压得花茎摇摇欲坠,整丛花从远处看来,袅娜多姿。

裴时戎坐在榻上,听着屋檐上的雨水滴滴答答地打在窗棂上、青石板阶上,眉心微蹙。

正在他担忧之间,一阵开门声扰乱了他的思绪。

看到熟悉的身影时,裴时戎有一瞬的欣喜,随即被他用可怜掩了下去。

他看着谢归荑将搭着白巾的铜盆放在一边,纤细的手捏着白巾,从尚冒着白气的铜盆里探进去,氤氲的雾气让她本就清丽的面部轮廓更柔和了几分。

谢归荑将白巾从水中捞出,拧干多余的水分,转过身来。

裴时戎立即会意地在榻上躺好,等到谢归荑将温热的巾帕捂在他额头上时,才出声:“你去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说着闭上眼睛。

谢归荑和他解释:“下人们睡下了,我生火烧水也得一阵子。你现在觉得如何了,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裴时戎并没有回答她,只有平静的呼吸声萦绕在她耳畔。

睡着了。

谢归荑抿了抿唇,并没有多想,只是在衣裙上擦干了手。

困倦突然袭来,本就是大半夜被轰鸣的雷声吵醒的,折腾了这老半天,意识也有些朦胧。

出于本能地,她在榻边找了个相对舒服的姿势,不过一会儿,视线就昏黑了过去。

“阿姊,阿姊?“裴时戎睁开眼睛,眸色清明,哪里有半分病意,试探着唤了两声,见谢归荑并没有应答。

这才掀起被褥的一角,床榻上立即露出摩擦过的痕迹,他伸出泛着红的掌心,唇角扬起一抹颇是得意的笑来。

随之将整块被褥都掀开,翻身下榻,不消怎么用力,便拦住了谢归荑的腰肢,而后将怀中人轻轻放在榻上,自己则静静地侧卧在一旁。

眼光落到谢归荑饱满的唇上时,他的周身生出了一股子燥热感。

他将生了薄茧的手指往前凑了凑,几乎要触碰到谢归荑饱满的唇时,他收住了动作。

想起这几日梦中,他前世对谢归荑做的事,裴时戎不免心头一悸。

长长匀出一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