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不想提，就不提。”程煦虽说有时要与燕语宁拌嘴，但是他也总是宠着师妹的。比在外人看来性格更温柔的明允卿，更能够去满足燕语宁的要求。

程师兄是看上去不好相处，明师兄是看上去好相处。

程煦：“这回算是来对了，以后还得多仰仗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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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月升。

月光透过窗扉，月光下夏又的嘴唇发白。

似乎被月光吵醒，长睫微微颤动，她早就把程煦得罪惨了。

她不应该要回自己的东西。

只是一个丹炉。

除开

那是她第一个丹炉。

那是陪伴她很多年的丹炉。

那也只是一个丹炉。

她因为不够大方，因为那点斤斤计较，不舍得自己的丹炉，最后丹炉没了还成了小偷，还被亲传弟子记恨上了。

这到底是开始，还是结束？

小满从地上坐起，嘴唇干涸微疼，不知为何竟在这糟糕的环境下睡了过去。这本不是能够睡人的地方，空气里弥漫着细小的引起人皮肤瘙痒的微小生物，以无穷计数。

积压在下方的稻草成为灰屑，一举一动都能打扰到本该“尘埃落地”的它们。纱布围住下半张脸，程煦这个人着实讨厌透顶。

万古秘境只有金丹以下的修士能够进去，有境界压制的秘境对低阶修士来说是一件好事。

进入秘境后，是各凭本事，气运好的、纵然是实力微弱，也能获得机缘。

秘境本身就是机缘，有人从秘境出来便能突破瓶颈。

“你砸我做甚？”

“快别说，哪里是我砸你。肯定是修士弄的结界......”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远，本就压低的声音更是传不到夏又的耳朵里。

夏又闭着眼睛不忍蹙眉，外头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程煦没有更换日月的本事，纵使他有这样的法宝，也不至于用在夏又身上。

夜深在外游荡的人，要不这处算不得多少偏僻，甚至称得上闹市中，要不外头的人本就不是什么寻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