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而你本人遁于世间可好?” 滕劼突然笑了一声道:“你不止不像个杀手,甚至更像是一个悲天悯人的佛门中人。” 阿大苦笑一声道:“佛门中人么?真正的佛门中人却要逼着我去杀人,我这种原本的杀手却想着怎么救人。你说世间之事为何这么可笑!” “如此说来,在这网中的我们还真是两个可笑之人啊。”滕劼说完之后又坚定地看向阿大道,“不过我不能答应你,比起我的性命,我更想应这个杀劫。我自六岁上来隐剑宗,被我师尊收下之后日夜修炼,三十岁时被他授以隐剑宗宗主之位。他说我是这数百年来唯一有机会超越第一任宗主之人。而我这一生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追上第一任宗主的成就,不辜负我师尊的期望。第一任宗主于七十之龄白日飞升,引得天上仙人接引。我今年六十之龄已是凝气九层,卦象显示,若是我可以破象而生,我必成筑基修士。在我看来,这并不是杀劫,而是我此生最后一次超越第一任宗主的机会,我愿意拿命一试。” 阿大看到滕劼眼中的执着,说道:“我明白了。但我有言在先,这一战,我不会输。” “因为你也有心中所念,为了那些人,我期待最强的你。”滕劼如何看不出阿大是被人胁迫着过来的。 阿大肯定道:“是!” “好!”滕劼认同道:“你我一战,并无仇怨,只为各自心中所念。” “好!”阿大见滕劼已经说出了他想说的话,断罪已然握在左手之中。 滕劼看到断罪上的蓝芒纹路,赞道:“好剑!” 阿大点头道:“此剑长三尺六寸,材质未知,就连剑身都未曾拔出来过。但你千万不要小瞧于它,因其至今未遇不可断之物,故名断罪。” “好名字!”滕劼将黑色长剑握于身前道,“此剑名曰破昰,长六尺八寸,乃是我隐剑宗第一任宗主自这座入地剑塔内所得。他本可带着这把破昰一同离去,但其言破昰乃是此地之物,就该留于原处。在上界仙人接引他时便将破昰和两枚仙家丹药留了下来。此剑在隐剑宗第一任宗主手中是一把飞剑,于百里外取人首级如探囊取物。可如今在我手中,也只是勉强达到可助飞行的地步,着实是让宝剑蒙尘了。” 滕劼说完之后,破昰黑色剑身上呜咽生鸣,像是在安慰这滕劼一般。他们已经是数十年相守的伙伴了,它不愿滕劼说这种自贬之语。 阿大闻之又将右手点杀剑现出道:“此乃我以生死战破境,晋升先天武者后凝聚而成的点杀剑,原本它只是以先天气劲护于我身上行保护之用。可我在使用之后发现这先天气劲竟然自行有灵,后被我强行控制凝成了一把血剑。在最近一次突围之中我失去了意识,醒来之后它就变成了现在这般纯净血芒。” 滕劼听之眼前一亮,阿大说的很像他们隐剑宗典籍上记载的血灵之物,不过如今看起来,这把血剑倒更像是已经被破灵淬炼过了。 二人将兵器效用一一说与对方听,根本不像等等就要以死相拼之人,更像是两个惺惺相惜的知己。 阿大亦知道此战艰难,不然金为也不会多次以阿五他们相要挟。 滕劼握着破昰长剑站立而起的时候,破昰剑身黑芒暴涨,自滕劼身后现出的黑芒一下子充斥在整座剑塔之内,将阿大身上的蓝芒亦压了下去。那些插立遍布的宝剑一把把跟着颤栗抖动起来,像是知道剑塔君主今日要行生死之战。 阿大左手断罪蓝芒凝聚,右手点杀剑血芒亦是纯粹透亮。 滕劼言道:“隐剑宗 虽是小门小派,可其中术法你可要当心了!” “凡人界点杀剑法,你亦需注意!”阿大同样不落声势。 二人话语说完,滕劼突然右手一松,那把破昰长剑忽地没了踪影。阿大心生警觉之时,面前滕劼身影骤现,且他这时左手外侧,头顶之上,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