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滕劼到了六十一岁,那么就是滕劼算错了或是此劫在无形中被破了。 可于榕他们万万没想到,就在他们满心期待着腊月廿八快点到来的时候,一个背着长布包袱的老者已经来到了入地剑塔的门外。 阿大这一路行来也感奇怪,因为这一路没有任何阻碍,甚至连个行人都没遇见。不过他现在想的是如何进入这座看着像一把三十丈石剑插入地面的剑塔。 就在阿大思考之时,自剑塔里面传出一阵悠扬回声道:“客已至,门自开,请。” 话语毕,位于入地剑塔顶端的剑柄之上突然开了一道石门。 阿大不知道对方是如何发现自己的,但现在既然已经暴露了行踪,他也就不再隐藏地纵身一跃,踏着斑驳的石剑剑身跳至剑柄门口。 阿大身形刚至,他背后的断罪就发出了兴奋的轰鸣之声,像是有一种如鱼得水的欢快之感。 阿大看到背后断罪异样,而入地剑塔内似是回应般地发出叮叮哐哐地剑身震颤之音,阿大这才知道里面之人为何会发现自己了。 阿大向内望去,发现这入地剑塔内一片漆黑,甚至都未有一盏灯盏照明。阿大只能看到剑塔的最底端似乎盘膝坐着一个人,他身前有一把黑亮的长剑在阿大背着断罪出现在剑柄门口时同样开始发出嘶鸣之声。 阿大知道自己要找的人就在下面,他带着断罪一同下落。 阿大借由断罪蓝芒每下一段就踏在山石内的一把利剑剑身之上。踏剑下落之时,那些插在石壁内的各式利剑感到是有大敌入侵般发出更为激烈的颤鸣之声。而它们被阿大借力向下后又好像不敢反抗地只能对断罪俯首称臣。 等阿大落地之后,断罪第一次主动亮起透亮蓝芒,阿大身后的长布包袱开始映照出里面断罪剑鞘上的天蓝色纹路。 蓝芒与黑芒的交织之下,阿大看到最中间的位置上,一个静坐在地的长须白眉老者也正在看着他。 “滕劼?”阿大对着那白眉老者问道。 身前黑芒大盛的滕劼点头道:“是。” 阿大直言道:“有人让我来杀你。” 滕劼好像并不在意这些,而是问阿大道:“那你呢?你想杀我么?” “不想,但不能不杀。”阿大无奈道。 滕劼神色平静道:“我懂了。” “听说你擅长卜卦。”阿大道,“不知可否为我卜上一卦?” 滕劼拒绝道:“你三个月前来我倒还可以帮你卜上一卦,但现在却是不行了。” 阿大不解道:“这还分时间?” “不止分时间,还要根据当时的心境和所测的事情。有些事情有些人是测不得的,就比如你!”滕劼目光炯炯地看着阿大,可他在阿大身上感知不到任何灵气。 阿大疑问道:“我又何如?” “你身上牵扯的因果太大了,大到我仅仅是以自身鲜血测算了隐剑宗与你的联系,就导致我师尊留于我的那四十九根蓍草尽皆开裂。所以,我已经无卦可卜了。”滕劼心疼着那些陪伴了自己三十多年的蓍草,那是他师尊唯一留给他的东西。 阿大惋惜道:“那我着实是来错了时间,我多想我也是来错了地方。”阿大看到眼前这个长须白眉的老者,早已在心中确定他并不是那种争名夺利之人。这隐剑宗并非金为口中的江湖门派,而是在世间找寻上天飞升之路的修真门派。因为这些人生于凡人界的缘故,只能靠着每一代积累下来的修炼经验一步一步实践攀升,只有在达到筑基之后才能被上面外隐界的门派看重收徒。这等出尘超凡之人,又如何会是金为口中去争那凡人界虚名的第一剑客! 滕劼看出阿大的为难,不解道:“你好像真的不想杀人。” 阿大回应道:“让我拿走你的名声,将你的死讯传于隐剑宗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