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哑地声音喝道:“都闭嘴!”
马元庭勉强冷静下来,“刘主簿,我三儿昨日受了跟你们同样的伤,定是时昔所为。”
刘兴元摸着脸上那个“罪”字,喊道:“给我去找眼珠漆黑眼尾带红痣的男人。”
大家又看向地上其余三人,见他们都点头,也就认定了那贼人的特征。
齐文竹一愣,黑眼珠?男人?
真不是时昔干的?
真这么巧?
马元庭也觉得不可能如此巧,他刚要让钟留行抓人,县衙主事的几个就都遇了害。
管她是不是,他都不会放过她!
“小儿被人重伤,抓来凶手,我必有重谢。”
反正他都准备给钟留行钱了,将那钱给这几人也是一样的。
“啊!饶了我吧……呜呜呜……我真的没有害人啊……呜呜呜。”
一直在旁无存在感的方菱突然大哭大叫起来,凌乱的头发和脸上带着血的两道划痕,让她看起来跟疯子似的。
感觉到众人视线,方菱又在地上爬了几步,“你别过来,我真的什么事都没做。”
齐文竹眯了眯着眼,这人眼睛太亮,抖动过大……
他走过去挡住别人的视线,低喝道:“闭眼。”
方菱一愣,然后她边喊边闭上了眼睛,嘴里发出害怕的呜咽声。
“可怜,肯定是看到钟知县被害经过,被贼人吓疯了。”齐文竹叹着气走回去。
刘兴元闻言心中一凛,他转头朝左边看去。
那里正躺着钟留行,虽然已经复位了关节,但他舌头已被割去,四肢也被挑断了筋,正流着泪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刘兴元打了个哆嗦,那人能来一次,就能来无数次,他可不想如钟留行那般求死不得。
马元庭看他神情就知道这事成不了,转头狠狠地瞪了齐文竹一眼。
这人明显是故意的!
“我们走着瞧!”
齐文竹施施然道:“你还是快些回家躲着吧,当心也没了舌头。”
马元庭哼道:“你该知道,治平县是谁说了算!”
齐文竹笑出了声,“这话,你还是跟沈家二少说吧。”
马元庭面色一僵,什么也没说就快步离开了县衙。
……
县城宏升街。
“如何了?”陈进财焦急问道。
张林木摇了摇头,“买东西时,会先问哪个村的,我一说南洛村,就被多味堂的伙计撵了出来。”
陈进财叹气,马家针对南洛村是意料之中的事,没想到刚过了一夜,整个县城的铺子就不卖东西给南洛村人了。
“走吧,回去告诉我爹。”
一个挑着担子的汉子从张林木身边跑过,他定睛一看,正是西洛村的刘大来,连忙拉住他。
“刘哥,你怎么这般急切的模样?”
刘大来见是张林木,咧嘴笑道:“狗官们遭报应了!”
陈进财吓得连忙去捂他的嘴,被刘大来避开,“走,我路上跟你们慢慢说。”
路上听刘大来说完后,两人大笑着往村里跑。
“你们两人遇到什么喜事了,这么高兴?”
村东的人看到他们这般,都好奇地问着。
“哈哈哈,钟狗官被人割了舌头,还被挑断了手筋脚筋,县尉那群狗东西也都被人刻了罪字。”
问话的村人一愣,抹了抹眼泪笑了起来。
钟留行那样,比直接杀了他还让人痛快。
主簿县尉那些人,无论如何也当不了官了,哪有脸上刻着字的官。
大快人心,真的是大快人心啊!
很快,村里就响起了敲锣声,几个村民跟在张林木身后大声吆喝。
“狗官们遭报应啦,遭报应啦……钟狗求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