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你有什么要带的吗?我回家去运些木材过来。”
“我不用,你快回去吧。”孔榛头也不没抬。
张翠香也去厨房装了灰出来打扫,能帮一点是一点。
时昔房间中,周景书紧紧抓着自己的外衣领口。
“时昔姐,还是让我爹来吧。”
即便两人已经同泡过好几次温泉,他还是……
时昔眯了眯眼,单手握着他的两只手腕按到头顶。
“你要乖些,明白吗?”
周景书看着她隐隐浮动红光的紫眸,愣愣地点了点头。
时昔将他的手放下,继续帮他脱身上的衣服。
只是脱下外衫后,周景书又不自在地动了动腰,抓住了内衫的领口。
“时昔姐,我自己来吧。”
周景书双颊和耳朵染着红晕,看着时昔摇头。
时昔皱眉,“你衣服上那么多脚印,我得亲自检查过才放心。”
周景书别开脸,“时昔姐,我真的没有大碍,不用看了。”
“不行,我一定要检查。”
时昔想起他被人踩着的情形又是一阵气血翻涌,抓起他的衣服就准备撕。
周景书连忙松开领子,“时昔姐,别撕。”
时昔见他松开,动作迅速地将他衣服都脱下。
周景书:“……!!!”
“时昔姐?!我腿没有被踢!”周景书没想到时昔连裤子也不给他留。
他连忙抓过一旁的薄被盖住腹部,脸上的红晕往下蔓延,已经红到了胸口。
“两个选择,要么乖乖让我检查,要么我绑了你的手检查。”
周景书看着时昔颜色变深了些的眼眸,知道她此时又气怒攻心,不敢再多言语。
时昔拉开他身上挡着的薄被,压低身子将他从脖颈处一路往下细看。
一二三四五……下腹部也有一处,那群该死的混蛋!
周景书被她的发丝和气息弄得红晕染到了脚趾,只觉得她手指按过的地方一阵发烫。
眼看她的目光越来越往下,周景书抓着被单又要去遮,被时昔拉了开去。
时昔这才明白他为何一再阻止,“很漂亮很精神,你很健康。”
“时昔姐……你……你别说了。”周景书现在羞恼得想找地缝钻进去。
时昔将他翻了个面,见后背只有肩胛处的两道瘀痕,忍不住拍了拍他肉多的地方。
周景书浑身一抖,不敢置信地扭头看向时昔。
时昔对着他笑了笑,又将他翻了过来。
没有伤到骨头,也没有破皮,用药油揉开应该就无事了。
“我要帮你将淤血揉开,你忍着点。”
她顺着淤青一路往下,揉到最下面那处淤青时,手又被挡住了。
周景书此时已经全身都粉红起来,他求饶道:“时昔姐,那里别揉了行吗?”
他真的……
“嘘,捂着嘴别说话。”
周景书:“……”
两刻钟后,时昔取过布巾擦干净手,又将她方才扯散的头发重新扎好,这才为周景书穿戴整齐。
屋外,周景画捂着右脸坐在房檐边,听到开门的声音,连忙转头看去。
看到时昔的瞬间,她下意识地往后挪去。
虽然时昔脸上又有了笑意,但她感觉时昔周身气势比以前更强了,要形容的话,就是原来是带着镣铐的野兽,现在那野兽已经脱离了枷锁。
“你往后躲什么?”
周景画嗫嚅道:“我没躲,我……我想跟时昔姐讨些药。”
时昔诧异道:“你什么时候受伤的?”
周景画无奈,“时昔姐,我被姓马那混蛋打了一巴掌。”
“他都打你脸了,你怎么没打回去,这可不像你啊